伏在宁风清眼前,双手交叠于额前,头紧紧贴在手背之上。不经意露出的一截后脖颈,还有几点嫩嫩的红。
宁风清心尖一软,抬手握上他的臂弯将人扶起,“日后不必行此大礼。”
“臣侍知道了。”慕容明怀得体地扬起嘴角,眼里却没什么笑意,“陛下可曾用膳?”
“用过了。今早说过会来看你的。”宁风清闭了闭眼,松开慕容明怀向殿内走去,并张口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帝后新婚,照例她需得在长信殿宿上三日。显然,她与慕容明怀都在循着规矩行事。
“阿越,去后头膳房将炖好的汤端来。”慕容明怀落在宁风清身后,吩咐道。
入得殿内,宁风清随意寻了窗边的软塌坐下,慕容明怀垂着双手站在她身侧,腰间的合欢玉佩微微晃动。流澜留在外间听候吩咐,阿越尚未归来。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宁风清做了帝王不得已要娶慕容明怀,面对不熟识的人,她一向都是冷着的。只是慕容明怀自幼便知道自己要嫁女皇,而那时的太女是她的胞姐宁梓涵,他是否早将宁梓涵当作了自己的妻,是否心存怨怼,如此才心不甘情不愿?眼下还不是深究的时候。
“明怀,你说东宁日渐衰弱的症结是在何处?”
慕容明怀诧异抬首,直直盯着宁风清,转瞬仿佛察觉到自己失仪,立马垂了头避开宁风清打量的视线。
“陛下何故有此一问?臣侍,不懂这些。”他轻轻向后挪动一步,语调干哑。
宁风清也不揭穿,只将目光落在那琴谱下头未被归置好的一本《千秋史》上。那书封陈旧显然是翻阅多时,且有书页折了角,应是仓促藏在琴谱中的。
《千秋史》是部史书,里头却不光按着纪年记录史实,还有许多著者对于政务的评述,乃是为官之人必读之书。
她的君后能常阅此书,定不是那只知家长里短的无知男子。只是,见慕容明怀吓着,宁风清体贴地没再追问。
慕容明怀顺着宁风清的目光自然知道她是看见了那书,刚要开口解释,阿越却端着漫洒羊肉汤进来。
他没再说话,侧身接过阿越手上托盘置于宁风清身前的小几上。修长的指尖捏着瓷勺为宁风清盛汤,手上有些慌,滚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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