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芹和凡苓将唐皖身上的纱布轻轻拆下，擦洗一番伤口，又重新上了药，用新纱布缠好。

    她们的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加重了唐皖的痛苦。

    凡苓去清洗换下来的纱布，绿芹守在唐皖身边，用麻布热敷她红肿的脸颊。

    唐皖认真地注视着绿芹，突然吃力地抬起右手，慢慢地擦去她额上的汗珠。

    绿芹不敢动，怕碰到唐皖的伤口。

    换药的过程对于唐皖来说如同炼狱一般。她还是强撑着，一声不吭。

    此刻，唐皖隐忍许久的泪水，决堤而出。

    绿芹想为她擦去，却发现自己的泪水先一步滴落在唐皖的掌心里。她握着唐皖的手，泣不成声。

    “别哭。”唐皖终于开口说话。

    眼神一改先前的死寂，充满了温柔。只是从前的青涩与稚嫩，再也不见了。

    午时，侍婢送来了饭菜和药物。

    唐皖不能咀嚼，凡苓就喂她喝粥。等她捱过疼痛睡去时，凡苓和绿芹才有心思草草地吃了些午饭。

    唐皖与她们感情的深厚，不是由时间决定的。是唐皖在下人时期就与她们交好，成为神女后，也从不利用自己的身份与她们划开界限，三个人仍是同吃同喝同居。

    绿芹和凡苓在生活上多照拂唐皖一些，这也是她们最基本的职责。其余的一切，她们三人都是平等的。所以别的侍婢都十分羡慕她们俩有个好主子。

    看着唐皖的遭遇，绿芹和凡苓是打心底里地心疼。

    此后的日子里，唐皖专心养伤。在两人悉心的照料下，伤势很快有了好转。她甚至已经能在阁间里慢慢行走，不需绿芹的搀扶。

    又过了几日，唐皖彻底康复。门口的两个护卫也不见了踪影。

    一天午后，有个侍婢来传话：“行首命你申时带着瑶琴前往无相庭。”

    无相庭？

    唐皖想起来上次那名男子，应该是他了。

    果然不出所料，唐皖来到无相庭门口，阁门敞开着。侍卫正准备查看唐皖的玉牌，里面传来他的声音：“不必了，进来吧。”

    唐皖进到阁间中，看见那名男子在品茶，上次的屏风不见了影踪。

    绿芹为她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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