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皖不知该如何回答。

    “恕奴家眼拙，官人是……”

    “九王，贺凌剡。”

    此言一出，一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渐渐浮现在唐皖的脑海中。

    她和贺凌剡是有过交集的。

    唐府未发生灭门惨案时，唐满庭在朝堂上也可谓是位高权重。

    皇上会在一些重要节日会宴请官职较高的大臣，携家眷入宫。

    唐皖当时年岁尚小，唐大人很少带她出面。

    只记得九岁那年，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入皇宫，皇帝看着她娇憨的样子，甚是喜爱，还打趣她，让她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皇子定亲。

    人们都当那是个玩笑，只有那个小皇子摆出一副臭脸。那如锅底一般黑的脸色，唐皖可记得真真切切。

    那个小皇子，就是如今的九王爷。

    唐皖回想起来，怎样都无法相信当年的锅底长大了竟是这副俊美模样。

    贺凌剡看着唐皖这副呆呆的样子，有些好笑。

    “所以，你该回答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回王爷，我当时……侥幸逃脱。”

    “哼，侥幸？”贺凌剡冷冷地朝唐皖投去一记眼神，“能躲过铺天盖地的追杀，也算你有本事。”

    唐皖更慌张了。

    她在皇上的谕旨下逃脱，已是死罪。如今碰到了与皇上本属一体的贺凌剡，若是他真要追究，结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连忙跪拜在地上：“求王爷念及旧情……”

    贺凌剡无情打断：“没有旧情。当年你五哥偷偷放走我最心爱的小马驹，还教我的鹦鹉口出狂言，害我被父皇责罚！这些旧账我还来不及清算，哪里来的旧情？”

    唐皖一时无语凝噎。这听起来确实像五哥能做出来的事情。

    “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也从不认识你。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贺凌剡将茶一饮而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皖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行首送走了贺凌剡，来到遥山坞中。

    她把唐皖扶起来，边为她整理衣物，边笑着问她：“王爷说了什么？”

    唐皖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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