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伴客一般都是按照客人要求的，客人若是想听曲，行首便会安排会弹曲吟唱的神女，客人若是想观舞，行首便会安排善舞的神女。客人若是有指定的，便不用旁人再多干涉。神女侍奉客人后，客人会给些赏钱，这些赏钱是与行首三七分的，若是被行首发现有私吞的，会严厉责罚。若是客人有心悦的神女，也可将她赎出，卖身契会转移到客人手中，环采阁再不干涉。”

    “卖艺和卖身有什么说法？”

    “卖艺和卖身界限是很分明的。神女只有技艺十分高超才有只卖艺的资格。或是……”侍婢有些胆怯地看向唐皖。

    唐皖笑吟吟地安慰：“但说无妨。”

    “像您这种，虽然面部有缺陷，但是技法卓越之人，也是可以卖艺的。”

    唐皖一怔，心好似被人狠狠戳了一通。

    她又想起与行首初见那天，奏了一曲《江夜》，获得了行首的赏识。但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稀里糊涂地变成了下人。

    若不是那老婆子严厉刻薄，从中作梗，她兴许会从行首那里讨个说法，也不必受好几日的皮肉之苦。

    想到那个牙尖嘴利的老婆子，唐皖就胸闷气短。

    终于，唐皖回过神来：“你继续说。”

    “神女中没有只卖身的。必须有技艺傍身才可能成为神女。所以那些卖身的神女，其实是卖艺又卖身，她们得到的赏金通常要多些。”

    “好，我明白了。那于我而言，接下来应作何打算？”

    “按照环采阁以往的规矩，行首不日便会安排您的事宜，您不用担心，只要多磨练琴技，能获得客人的赏识就好。”

    “多谢提点，今日真是收获颇多。”

    “神女言重了。若无它事，我便先行退下。”

    唐皖微笑着点点头。

    等她走远了，唐皖才转过头，问绿芹：“叫什么名字？”

    “夕蕊。”

    午后，正如夕蕊所说，一个侍婢急急地来到秋兰亭传话。

    “神女，行首差我来告诉你，申时一刻务必穿戴得当，带着瑶琴去一层燕会厅。”

    “我知道了。”

    唐皖正疑惑瑶琴之时，凡苓突然出声：“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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