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吧！”

    秦清雅毫不退缩，“反正我早就联系好了，一会接你的车就到了，你现在得听我的，必须去！”

    “兔崽子！”

    秦羽的右手又抬高了一下，但却始终没有落下。

    打不着！

    举累了，秦羽放下手。

    “扶我起来，我要去上厕所。”

    “哦。”

    秦清雅站起来，走到秦羽身边，用左手搀住秦羽的右上臂，然后再用右手握住秦羽的右手，慢慢扶着他起身。

    “你慢点啊。”

    秦清雅搀着秦羽往前走。

    “嗯。”

    秦羽点点头，先挪动右脚，然后依靠惯性，让左腿跟着拖动。

    这是他几个月的练习成果。

    慢慢走了一步，两步，三步。

    秦羽的额头已经出汗了。

    “来，你扶着它走！”

    秦清雅搀着秦羽来到助行器旁边，示意秦羽用手抓着助行器。

    “不用你教！”

    秦羽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对他来说，助行器比人好使。

    秦羽伸出右手抓住了助行器，左手也搭了上来。

    助行器是带轮子的，秦羽稍一用力，助行器就像小车一样往前走，然后带动着秦羽往前挪步。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秦羽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这里有一面大镜子。

    秦羽往镜子前一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个子很高，却很瘦，甚至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弓着腰，身子微微前倾，他的背还有些驼。

    秦羽努力地想要站直身子，却怎么也站不直。

    他知道，这是长期用助行器走路的结果。

    头发白了几乎一半。

    大大的眼睛，却没什么光彩，目光甚至有些呆滞。

    一张脸瘦的，没什么肉。

    气色也很难看。

    但即便这样，秦羽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底子很好。

    眼睛，鼻子，嘴，甚至脸型，都符合大众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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