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启明星

    晨光正好。

    暖融融的光流淌在他身后，龙溟轻轻捏住她的手。

    凌波下意识挣了挣，却被他抓得更紧。

    “想再睡一会儿？”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凌波只得起身。一缕披散的长发恰巧从她的肩头滑落扫过指尖，如同羽毛轻轻挠过平静的水面，痒痒的。

    “工作结束了。”他的手指顺势绕上那缕发，“昨夜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她带着尚未远去的三分睡意抬眸，像是没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

    龙溟低下头去，正好对上那双漂亮的眼。

    一时间静悄悄。窗外跃动的浪花、流动的空气和轻颤的阳光如同停驻在此刻，仿佛这么看着就能从对方眼里盯出一个答案似的。

    凌波稍稍偏过头。来自凌音的消息似乎在手机屏幕上跳了几下，此时几近凝固的空气却不给她丝毫确认的机会。

    她曾答应过龙溟会等他，哪怕她知道当年的龙溟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他们只是在那几年恰好相遇而已。他们有各自的世界，对双方而言都更像彼此的过客，距离太远、变数太大，她与龙溟一样清楚，不如说她从未奢望会有相守的那一天。

    每次凌音问她在等什么，是一年难有一次的见面还是偶尔的问候，她也无法给出答案。用妹妹的话说，应该“当断则断，尽早结束没完没了的拉扯”，她却觉得这样也不坏，如今龙溟事业有成，她工作稳定，又还有什么值得奢求呢。

    龙溟叹了口气。自邀请她来开始，这姑娘好像就没怎么理解他的用意。或者说，她的沉默已经替她给出了答案。

    当年的凌波没有跟他走，现在的凌波更不会跟他走。

    可他不想再等了。

    “一会出去走走？”

    “好。”

    昨夜收到龙溟“下班”指示的员工正在海滩上与他的同事大眼瞪小眼。

    “那是boss的女朋友吧？是吧？”

    “啊？他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他的同事仿佛听到铁树开花，“不是为了聚会安排的工具人？”

    “不，是他自己带来的，”该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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