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本体就躺在榻上施个隐身术法,睡它个几十日,岂不美哉?
但现在,拭昔从承天碑回来时,发现了些事情不对劲……她所抄录的书册都完成得相当多,不像自己一开始抄得那样少。
原本,拭昔以为自己过于疲乏,又或许被承天碑远处风山上吹来的风吹糊涂了,一时看错,但时间一久,拭昔终于发现了些端倪。
经过她仔仔细细地比对字迹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字……奇丑,是该修身养性好好练字。
后来,拭昔在字迹上没发现什么问题后,转而越发不相信自己抄书那么快。
于是第三日,拭昔于承天碑前回来得早些,倒不似往日般由正院而入,反而自偏殿行来,轻轻挪步至檐下,而后一个箭步跳入殿中堂下,全然不似疲累的样子。
“逮着你了!”
拭昔突然开口,轻旋一步至案前。
此时,有一黑袍男子正端正地坐于案前,执笔而书,颇为认真。
他并未意识到拭昔的来临,反倒被惊得立起来,执笔的手迅速放下,再抬起时多了把剑,芒色正锋。
他初时抬头,覆有面具的脸上,眼色有三分不安之意。
拭昔有些愣住,试探般歪着头轻声道:“温寂?”
此时,黑衣人似是舒了口气,收了剑,有些不自在,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合适。
温寂便是那时抵挡梼杌的黑衣人。
但拭昔越发讶异,温寂为何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天界
此时,温寂看了一眼书案上的册子以及未干的墨、笔,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温寂转身,他立即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谢谢你。”
拭昔顿时明白,温寂悄悄仿着她的字迹替她誊抄。拭昔此刻的谢意中,还有挽留之意。
温寂瞬间僵在原地,不知是走是留。
拭昔缓缓行了一步,轻轻笑着垂了头,似是感慨,“嗬……又一次相逢,我又是身处窘迫,倒难为你又帮了我一次,谢谢你,温寂。”
温寂再次抬头,他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无奈他是个哑人。
最后,温寂只能在绢帛上写下寥寥几笔的字句:“伤愈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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