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

    他出门在外素来和衣而眠，但刚在地上躺过，不便将脏衣带到床上，便将青色纱袍褪下，搁在床尾，佩剑则立在床边。

    箫镜这才轻轻地在床上躺下，耳边的呼吸声不一会就平缓了许多。

    他也闭上了双眼，直直地平卧，双手叠在腹上，和穆汝玉扭成一团的身子截然相反。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穆汝玉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眸光闪动，而当那缕亮光消失之时，只余下一片冰冷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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