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火花。

    清了清嗓子，顾频边带着顾莫一边走，一边讲，林嫂不得不跟上。

    “反正到时候，林嫂你就负责每天陪顾莫上课下课，顾莫一天的行踪就由你在观察室随时监督着。发现异常就马上给我们打电话，让司机小李也随时待命！”顾频戴着眼镜下面的那双眸，清丽且透亮。林嫂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跟上他的脚步，顾频却突然停下来：

    “放心吧，林嫂，你照顾好顾莫！――顾家，我，爷爷，我们都不会亏待你的！”原本一脸正色的顾频，白皙的脸突然晕上一抹红，语气竟听得出羞赧。“我……也会尝试着忘掉过去的不愉快，我会尝试着，去接受……”

    林嫂顿了顿，感觉到来自胸腔的沸腾。这种信任的感觉……多久了，哦，都两年了，顾频，顾频第一次说会尝试着接受她……

    “顾频，其实你妈妈……”

    林嫂没说完的话被顾频无情打断，“林嫂，要想忘记过去的不美好回忆，就要和过去的不美好的人说告别。”

    “其实……”

    林嫂努了努嘴，想说话辩解什么，可是她却感觉喉头像是打结了一样，苍白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想说话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莫……”

    顾频没再搭理林嫂。

    而是扭头去关心顾莫。

    顾莫都两年没有走那么多路了，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累坏。

    显然顾莫累到了，顾频发现顾莫精瘦的脸略显苍白，还是和昨天一样，他的表情永远这么冷淡，没有笑意，就像一湖死水没有波澜。

    顾频心里不免又一阵难受。

    把书包从林嫂手中接过，然后顾频递给了顾莫。顾莫没伸手接，顾频早就想到了，顾频直接把书包给顾莫扣手上了，顾莫这下只得接住。

    “顾莫，听着哥哥的话。从今天起，你要开始来学校上课了，要和两年前的你一样，每天早早起床来学校学习知识，然后考好成绩，知道了吗？”顾频耐心十足。

    顾莫：“……”

    “嗯。听到就好。”顾频也没指望顾莫能答话。顾莫肯来学校就让他欣喜了，哪里还来这么多高要求？

    顾频帮顾莫背上书包，然后才拉着顾莫的手出了办公楼。

    出了办公楼，远远地就看见司机小李正蹲在校道上等他们。见他们出来，小李就起身迎上来。

    许是小李的动作幅度大了点，顾莫有点哀怨地看了小李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小李莽撞扰他清净。

    顾频明显感受到顾莫的不悦，“小李，你以后也要注意着点。顾莫现在不喜吵，你做事说话都要细心再细心！”小李被一顿莫名其妙训，内心觉得可委屈了，可是碍于顾频的严厉，他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顾频让他拿出昨天准备的小本子，小李照办。只是才刚刚拿出来，笔盖都没开始拔，顾频就开始说起一串一串。小李吓坏了，又是一顿手忙脚乱。

    顾频见他一脸局促的样子，这才好心慢下语速。

    小李可算跟上他的节奏――

    顾莫喜欢吃什么……顾莫不喜欢吃什么……顾莫对什么过敏……顾莫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会交什么类型的朋友……顾莫现在的身体状况……顾莫的课程表安排……早上什么时候接送顾莫上下学……顾莫要是身体不适应，要怎么办……

    趁着顾频不说话的空当，小李忙中偷闲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顾频说了那么多，也觉得七七八八了，“最后总结，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顾莫的安全你永远都放在第一位！”

    “我记住了。”小李点头如捣蒜。

    “记住就好。以后你就跟着林嫂接送顾莫，有什么不懂就多问林嫂，切记不要自作主张。”

    小李觉得顾频的双眼好凌厉，就像会直逼人的内心，看透你不让你有任何疏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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