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炸毛了。
不过炸毛归炸毛,事情还得照做。
在目前还并没有我这个设计卵事,我戴上耳机一边重温《死神来了》,一边拼命地回忆昨天自己在许峦峰面前究竟会有多丑,多丢脸。
他大概很失望吧,我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以前他最讨厌我喝酒,除了知道我会酒精过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女孩子在外面喝酒显得很不自重,没教养,总之不是良家女孩能干出来的事。那时我还觉得他保守又老土,结果转眼就大中午的带着人开房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不知道为什么,相对于把许峦峰捉奸在电梯,我却远没有在学校礼堂里亲眼看见关桥握着话筒对别人表白的那种万念俱灰。
虽然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心境,就像整个人被剥离了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在熊熊烈火里不断炙烤,直到感觉不到痛苦,好像已经变成了一把灰。
连同眼睛的世界也都是一片焦黑的幻景,就像寂静岭里面的“里”世界,所有一切建筑或者生物都不过是烧成灰烬的碳土。
而我现在就像怎么烧也烧不坏的孙悟空,我觉得自己总算有些进步。至少,不再不堪一击。
或者相比于当年我跟关桥的划清界限,连哪怕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现在我却忍不住给自己希望,也许他会来找我解释那天电梯里的事,也许他会打一通电话叮嘱我以后不要再为工作的应酬喝酒。我甚至想象他昨晚抱我回来时的眼神,一定充满无奈和痛苦。
我才发现,我无法接受许峦峰的冰冷漠视,就像我无法接受爸妈为操办姐姐的婚事而几乎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小女儿。
我可以接受分手后各自生活,也确定背叛之后再无原谅。
但我却没办法彻底把许峦峰或者父母从生命里划去,就像人的左手没办法砍断自己的右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过得比较苦逼,除了每天早晚两场会议,下午时间则用来做方案以外,我们已经连续在酒店餐厅吃了十几顿饭,几乎每道菜都被点了两三遍,当然燕窝翅肚除外,我简直闭着眼睛就能把菜单给背出来。
在距离提案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曹总决定亲自验收一下他们的成果。
结果不看还好,一打开PPT简直惨不忍睹。
于教授不愧是教授,整页整页地照本宣科,尤其是核心的营销策略板块,浅显得惨不忍睹,连我一个设计都能看出满篇的敷衍,曹总急得连忙给易董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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