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望他一眼,“下周末不是你前度生日?”
“对啊,你和我一起去。意大利餐,你应该喜欢。”
“呃,这算加班吗?过后可以调休吗?”一切从领导口中冒出的“周末”字眼都让我异常敏感。
沈瑞好笑又生气地敲了一下我脑袋,“难道我们只是赤裸裸的工作关系吗?”
我很想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但我没敢说,刚才那一下敲得并不轻。
沈瑞刚送我回到家就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她先是支支吾吾地跟我寒暄了一阵,我快要不耐烦了才切入正题。
“你姐姐办婚礼你知道吧?”
“呵,”我忍不住嗤了一声,“你们把广告都打到我小区的楼盘电梯里了,全市有几个人不知道啊。”
这片小区的开发商是我爸的朋友,我当初住过来只象征性地收了点房租。而姐姐那个对象,也就是我未来姐夫也是开发商的合作伙伴,也住在我这栋楼上。但我们从没见过面。
“既然知道,那你准备红包了吗?”
“……”我一时有些语塞,坦白回答:“没有。”
“我就知道你没把你姐姐的婚事放在心里,”妈妈哼了一声,“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包了一个给她,到时候你别说漏嘴就是了。还有,下周末你无论如何也给我把时间空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了。
从七年前开始我妈就变得很忙,好像在我身上多花一分钟都会觉得愧对姐姐。自从找回姐姐,他们就把全部事业投入到拯救姐姐,改造姐姐,把她一个农村长大,中专技校毕业的姑娘包装成为一个足以和姐夫那种身份匹配的女人。
所以这七年姐姐过得就跟七岁的小学生似的,弹钢琴、学国画、练古筝、上外语培训班。我爸甚至花了重金托人给她弄了个跟我一样的大学文凭,还是能在网上查到的那种。
为此我异常愤怒,甚至跟我爸大吵一架。吵完以后觉得特别没意思,就是那天我决定自己搬出来。
令人丧气的是也没人对此表示反对。相反,在安顿好我之后,他们兴冲冲地重新装修了我的房间,对姐姐愿意搬回来这件事情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她当成住在疗养院的奶奶般讨好侍奉。
杂乱的思绪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我心不在焉地刷了一夜微博,窗外晨曦慢慢涌进来,整个人像被秋风穿透了,身心悲凉。
我原本打算在糖酒会这天当面跟沈瑞说周末临时有事,不能赴约,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出席。
由何似亲自主持新品发布会。为了给自己人捧场,曹总在前一天宣布公司所有员工都不得缺席,就算当天没有工作的岗位,都要盛装参与,当好一个热烈的观众,并及时拍照上传至自己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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