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何似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袁媛甚至拿起画册上的男模对着他比画了一下,结论是,他比男模穿着还要赏心悦目。
“这个妖孽!”我咬牙切齿地赞叹。
袁媛则愤怒地转过了身,正如我每次试穿那些V领或者大露背的晚礼服一样,她不能接受比她身材还要火辣的人,尤其这还是个男的。
袁媛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开始给她老公打电话,我听到“人家”两个字就自动屏蔽了她。
就在我认真地帮他参考究竟是白色更衬肤色,还是黑色更能彰显他“名模气质”时,一个女人牵着一个满身朋克风的男人走了进来。女人对我微笑了一下,我有一瞬间甚至以为她认错了人。
直到她开口跟我打招呼,“西盈,你好久没回家吃饭了,我爸妈都很想你。”
何似敏感地看了我们一眼。后来他问我,你们是亲戚吗,还是闺蜜?麻烦转告她,她男友这么粗犷的风格就不要硬往那件马甲里面塞了,我看着都快要窒息了。
我微笑着晃动手指,“不,别误会。我跟她是亲姐妹。对,同父同母。”
“那为什么是‘她爸妈’?”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想起第一次去北京,是个冬天。
许峦峰听完我口齿不清地讲完整个匪夷所思的遭遇后,把不知道是冻得发抖还是哭得抽搐的十九岁的我紧紧裹在单薄的被子里,整个晚上不断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频率比心跳稍微慢一个节拍。
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不断萎缩,许许多多属于我的东西就像我脸颊上快速蒸发的眼泪一样,无声地消弭了。
直到现在,我甚至都没办法跟其他人解释,这盆煮开了的黑狗血究竟是怎么一盆泼到了我头上。
何似买了单,我们三个人便朝跟席一朵约定的餐厅走。
她囔囔了整整一个星期要吃海底捞,我们好不容易在这个周末订到位置,她却失约了。
电话不通,微信不回,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搞得我们心里都有点毛毛的。最后菜快要上齐的时候,袁媛的电话响了,就算隔着话筒的距离,都能感觉到曹总那边排山倒海的愤怒,“回公司,就现在!”
紧接着,我们每个人的手机都挨个响起了来自海那边的召唤。
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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