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雄最近可能会回来,让你不要再来了吗?”
韩文龙嘲笑道,“这话你说了不下十遍了,可我也没见他哪天真的回来看看你,我知道你寂寞。”
他站起来,一把将韩欣搂进怀里,不怀好意的笑着,“女人跟花儿一样,就得不停地浇灌,不然容易枯萎,周建雄现在心不在你身上,还是我心疼你。”
韩欣听他说这话,顿时心里恨得要死。自从上次在医院里,她和周建雄不欢而散之后,他竟然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这里!
黄子君在C市的时候,他天天住在人家附近的酒店,天天过去堵着,后来人家去了帝都,他就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硬是不肯回来见她一面!
韩欣怎么能不恨,这是她费了半辈子才留住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她抛弃了!
韩文龙打量着韩欣的脸色,知道她的想法,说,“是不是很不甘心?”
韩欣狠狠咬住下唇,“他不过是一时迷恋而已,等他——”
韩文龙突然打断她的话,说,“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吧?”
韩欣瞬间僵住,“你怎么知道?”
周建雄不回来之后,连带着将她的零花钱也断了,现在她们母女俩全靠着她之前存下的那点钱活着,一个月几千块的房租对她来说真的无法负担,从上个月开始,她不光房租没交,就连水电费也没交。
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等着房东打电话催房租,还有催水电费的人上门。
韩文龙笑了笑,把玩着女人的嘴唇,“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还没有被赶出去吗?”
韩欣一愣,看着韩文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交了几年的房租,水电费也给你补上了,你不用担心露宿街头。”韩文龙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怎么,是不是很感谢我?”
韩欣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帮自己付房租,愣了好半晌才问,“你哪来的钱?”
就算她让清清跟沈飞扬说了一声,帮他进了周氏,可是周氏的工资她是知道的,周建雄至今一年还拿不到二十万,而韩文龙进去的时候,一个月才五千块,这才过去了几天,他哪来的钱帮自己付几年的房租?
那可是几万块啊!
韩文龙邪佞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你放心,我早就说过,只要你让我进周氏,我不会亏待你的。”
韩欣再傻,也听明白了,他这钱,都是从周氏里弄出来的。
“你本事倒是大,周建雄在里面几十年,也没见他挪出来过钱。”韩欣笑着说。
韩文龙一把将她扔到床上,邪佞的笑着道,“我还有别的本事呢,要不要试试?”
房间里顿时一片萎靡。
……
沈飞扬回到家,没看到周靖子,只见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沉思,他脚步顿住,过了一会才放松自己,笑着上前,“爷爷,身体乏了?”
周崇树张开眼,看到沈飞扬,脸上带了笑意,“飞扬,来坐。”
沈飞扬坐在他旁边,关切的问,“爷爷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崇树摇了摇头,说,“人老了,就很爱回忆以前的事,我又想起你爷爷来了。”
沈飞扬一顿,后背僵硬了几秒,他强迫自己放松下去,说,“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周崇树笑着摇摇头,突然看向沈飞扬,问,“飞扬,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沈飞扬一顿,随即笑了,摇摇头道,“爷爷,我到这里来的时候才五岁,沈家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周崇树叹了口气,“当年你父母去世后,沈氏一时无人监管,我把你接过来,后来又把沈氏合并进周氏,我一直在担心,你长大了会不会怪我。”
沈飞扬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可是脸上却笑着,说,“爷爷,要不是您,我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孤儿,沈家的家业可能也早就被不怀好意的人吞掉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周崇树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好,飞扬,我都是为了你好。”
沈飞扬低下头,低声说,“我知道。”
周崇树便站起来,颤巍巍的上楼去了。沈飞扬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良久,他闭上眼。
为你好,多么完美的理由。
周靖子这个时候回来了,跟沈飞扬随便打了个招呼便要上楼,沈飞扬叫住她,“靖子,你等一下。”
周靖子回头看着他,“有事?”
沈飞扬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竟然开不了口。
他的右手插在口袋里,死死的捏着一张纸,那是周靖子的检查单子。
顿了顿,他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和陆箫仪最近怎么样?”
周靖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们挺好的,谢谢你挂记。”
正想转身走,沈飞扬突然又说,“那天,陆老在这的时候,我觉得他对你挺不友好的,你要是嫁过去,怕会受委屈。”
周靖子笑了笑,“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虽然这段日子她和沈飞扬没有像从前那样针锋相对,而且她也知道了沈飞扬的所作所为都是有苦衷的,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忘记前世的仇,跟他当朋友了。
前世他把自己害成什么样子,她现在还会夜夜梦到!
转身上楼,关好房间门,趴在门口等了一会,听到楼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周靖子才从房间里出来,看向一楼,果然没什么人了。
她四周打量了一眼,见家里空无一人,便蹑手蹑脚的朝书房走去。
轻轻推开门进去,周靖子直奔那个位于角落里的,挂在墙壁上的画。
将画拿开,正好露出里面的一块凹进去的墙壁,墙壁上镶嵌着一个保险柜。
周靖子颤抖着伸出手,凭着记忆中的数据,将密码一个一个的输入进去。
“咔嚓”一声,保险柜开了。
周靖子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放着那套明朝的茶具。
她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目光顿时沉了下来。
不是,不是那套。
是仿造的。
光看那瓶身参差不齐的彩釉就能看出来。
可是,这套茶具昨天才拿回来,今天就被换掉了。
周靖子低下头,眸光闪了闪,然后快速的将茶具放回去,重新锁好门,将画挂起来。
做完这一些,她额头已经冒了冷汗,外面却突然响起厚重的脚步声。
是爷爷。
她心里一惊,四处张望,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没有,这间书房是爷爷亲自布置的,除了窗帘后面可以容身,其余的地方全都暴露在视线范围之内,而书房一向是爷爷最为隐私的地方,若是让他看到自己在这里,一定会起疑心的。
脚步声越来越大,周靖子慌得手脚发抖,忽然看到窗边那个巨大的坛子。
坛子是老爷子早年从某个家手里买来的,是清朝的官窑,高一米多,就像一个大缸,人若是躲进去,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来看,是不会发现的。
可是爷爷的书桌也在那边,万一……
眼看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周靖子什么都顾不上了,一狠心,一咬牙,钻进了坛子里面。
老爷子推开门进来,根本没发现书房里有人,直接坐了下来,看到王叔关好门,他才开口,“小靖那边怎么样了?”
王叔回道,“一直让人盯着,并没有做什么事,就是最近往一间公寓里跑了好几趟,我查过了,公寓的名字是黄子君的,也派人去敲过门,里面并没有人。”
老爷子点点头,“还是得看紧了,我总觉得她最近有别的心思,当年的事一定给我捂紧了。”
王叔说,“放心吧,老爷。”
老爷子顿了顿,说,“崇光最近是不是在外贸部不错?”
王叔点点头道,“幸亏小姐给的机会,还好好劝过崇光不要太直了,崇光很努力,说要报答小姐,现在已经成了主管的左膀右臂。”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说,“坏就坏在他对小靖太忠心了。”
王叔一愣,语气也带了迟疑,“老爷……”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按说我不该这样做,可是飞扬在公司里不能有暗套,你知道崇光和小靖……”老爷子叹了口气。
王叔便明白了,沉默了几秒道,“一切都听老爷安排。”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我会补偿他一笔钱。”
“我替崇光谢谢老爷。”
王叔很快就出去了,老爷子在书房里又坐了一会,似乎是一直沉静不下来,也离开了。
等到书房里彻底没了声音,周靖子才从坛子里爬出来,她的脑门上已经憋了一层汗,她却浑然不觉,细细咀嚼着刚刚爷爷和王叔说的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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