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懵了,颜如月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母亲,连颜将军听到这话一时也被绕得忘了在生气。几息后,颜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气得颤抖,手指着叶黎安:“你说什么?你这小……”
“哦,母亲不必忧虑,女儿准备了蒲团,必不会让你和父亲弄脏了衣裳。”
颜夫人心里的恼怒如台风席卷而来,骂人的脏话咻咻掠过心头,速度快到她嘴巴都捕捉不住,只是瞠目结舌得伸了手指颤抖:这小贱婢竟然让我跪她?好大的口气!呸!她一个下贱胚子,从哪儿爬出来的自己不知道吗?向来都是她跪我。于情于理都该是她跪我!她这是胆儿肥了啊。我就知道她嫁了晋王,有朝一日心会变大。养她二十年,竟敢恩将仇报,终于是翅膀硬了是吧?
这时,颜夫人和叶黎安同时记起当初颜瑾淑回门那一天:
成婚第三天回门时,颜夫人便称病不出。颜瑾淑去问安,竟假装睡觉,将颜瑾淑拦在门外院中晒了半日。颜瑾淑本想走,但伺候颜夫人的李嬷嬷却说新妇不曾见过父母便回有失礼数,会给皇家抹黑,让晋王被皇帝苛责。颜瑾淑便不敢动了。等了半晌,晒得头昏眼花,颜夫人终于让人进了屋。颜瑾淑一看,颜夫人精神抖擞衣着整齐的坐着让婢女涂丹蔻,显然是既没病也没睡。
颜瑾淑自小被颜夫人搓磨地看见她就心颤,自是不敢摆什么脸色。但临出门时宫里来的教引嬷嬷反复叮嘱:如今她是皇室嫡妻,不管在哪儿没有皇室向臣民下跪的道理。就算回了娘家,也要在父母行大礼请安尽了臣民的本分之后,才能向父母跪下请安尽为人子女的孝道。因为天地君亲师,先君后亲不可乱。
颜瑾淑谨记着嬷嬷的嘱咐,懦懦地站在那里,不敢跪,更不敢叫颜夫人跪。
过了半晌,见颜夫人好像并不在意她,便嗫嚅道:“母亲~既母亲无事,女儿先回去了。”
“贱人!”颜夫人暴喝,颜瑾淑吓得身体一颤,忙抬头,却发现颜夫人正看着涂指甲的婢女。
颜夫人端详着指甲,屋内落针可闻。仔细看完后,她突然给了那婢女一巴掌,打得女孩歪倒在一边。
“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不肯跪着!真该前些年就把你捏死了才是,免得你今日过来耀武扬威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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