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医院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又折了回去。也不进病房,就在外面坐着。
有值班护士经过看见她,好心提醒道:“怎么坐外面啊?里面有床可以休息的。”
林一染礼貌的弯了弯唇:“我坐会儿就走。”
这一坐就是五个小时,林一染脖子僵硬,腿麻得不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恍然想起陆遇深也这样几个小时几个小时这样坐着等过她,但他一句抱怨没有过,好像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不适感。
林一染透过小窗静静看了里面一会儿,陆遇深睡得很熟,林一染放在他手上的毛巾被他无所觉的当成林一染的手紧紧抓着。
这样看了几分钟,林一染拢了拢衣服外套,挎上包包准备离开。
走出去没几步,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林一染吓了一跳,猛地掉转头。陆遇深醒来了,手里的毛巾被扔在地上,应该是起床的动作幅度过大,打翻了一旁的水杯。
神色惊惶地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林一染,踉跄地下床走到洗手间,仍没有人,又急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和一脸担忧的林一染对上。
两人对视片刻,陆遇深先开口,嗓音喑哑:“我以为你走了。”
林一染蹙眉走到他身后,看到他背上渗出的血:“这就是你搞这么大动静的理由?你有伤不知道吗?都又渗出血了,你这样想什么时候好啊?”
陆遇深抱住她,右肩很疼,只有左边能用上力,“你好好陪着我,我会好得很快,我保证。”
林一染推开他:“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不是真的连体婴,我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能陪着你守着你,我不在你就完全不能照顾自己了吗?”
陆遇深无措地看着她:“我……”
林一染垂下眼,放下包包搀着他到床上坐下:“我去叫护士来给你处理一下。”
陆遇深想说按铃就好了,不过林一染已经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没一会儿,带了护士进来,护士看到陆遇深的伤口有些惊讶:“怎么又崩开了呀,你要小心啊陆先生,平时动作不要太大不能用力,伤口反复崩开容易感染的。”
护士一边给他重新处理伤口换药一边不停地碎碎念,林一染和陆遇深都没说话,等护士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你刚刚是想走吗?”过了会儿,陆遇深问。
“……没有,我去上洗手间。”
“这里面有洗手间。”
“我怕吵到你。”
陆遇深抿着唇没接话,显然是不相信这拙劣的借口。
林一染看了下时间,这大半夜的,也不想再折腾了,无奈地叹息一声,软了语气:“睡吧,我不走,我去洗漱一下,就在旁边的床睡。”
“真的?不再偷偷跑了吧?”
“嗯,我没有……”林一染想说自己没有偷偷跑,顿了顿,改口道:“我不跑。”
陆遇深神色稍缓,“你去吧,我等你一起睡。”
简单洗漱一番,林一染在另一张床躺下,忽略掉陆遇深灼热的目光,翻了个身,假装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的陆遇深喃喃:“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林一染睫毛轻颤两下,手指握紧,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
次日一大早林一染便起来,给陆遇深买了早餐,陪着他洗漱换药,看他吃完早餐才说:“我先回去准备午饭。”
陆遇深不太情愿:“可以叫外卖,你就别回去忙活了,就在这儿陪我吧。”
“那不行,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而且外面的食物始终不那么卫生,你好起来之前我都会给你做饭煲汤。”
“可我不想你走。”陆遇深睁着潋滟的桃花眼眼巴巴地望着她。
林一染不为所动,掰开他的手:“无聊的话可以让谢启或是别的人来陪你,我先走了。”
陆遇深:“……”
林一染每天都会给陆遇深带饭,不过等陆遇深吃完饭待不了多久就走了,总是说有工作。之后晚上也没再陪过床,等陆遇深睡着就走了。
陆遇深哪里看不出她的反常,压抑着情绪不去问她,只是往往林一染一走,气压就直线飚低。
到了第四天,等陆遇深吃完饭,林一染收拾的时候冷不丁听他问:“又要走了?”
语气有几分讥讽有点凉,林一染愣了愣,淡淡应了声:“嗯。”
陆遇深点点头,没再说话。也没想前两天那样撒娇让她不要走,林一染没做多想,简单叮嘱了他几句便走了。
回到陆遇深的公寓,这几天她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也就剩些零碎的东西,今天一趟就能拿完。
林一染收拾好东西,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环视了一圈,房间有些乱有些脏。
现在时间还早,打扫完再给陆遇深准备晚饭也不迟。
等她将家里收拾整洁,拖着箱子准备走的时候,大门冷不防被打开了。
陆遇深面色苍白,抿着唇走到她身边,先扫了一眼客厅,沙发上她常常抱着的玩偶不见了,平时放在茶几上两人的马克杯也少了一只。
视线落在她的箱子上两秒,复又抬眼看她,意味不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不要方,一切都是催化剂!!(顶锅盖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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