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遇深一脸正经地纠正:“那还是有的,结婚可以生宝宝了呀,结婚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你就可以毫无包袱的接受我的一切了。”想了想,微微蹙眉,“不过我也没有多想要宝宝,我就想和你两个人生活,多一个人总是会打扰我们。不过这个决定权在你,你想生就生,你不想生我们就不生。”
林一染脸颊微红,怎么、怎么就扯到生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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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两天激烈的思想斗争,林一染终于决定匿名举报那家公司。工商局食品卫生间警察局能打的电话她都打过,随后便是焦灼的等待和不安。
她可以选择不去管,毕竟如今她不是记者,这也不是她的工作,她只要自己不去买,让身边的人不去买,那么这家公司是死是活会不会害人都不关她的事。
可是,良心总有不安。
她现在不说,之后也总会有人取代她前世的工作,也许别人也会遭到报复,那时已经有许多人为此进了医院。而且,他们伤害过陆遇深,林一染怎么也做不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任由这种人猖狂下去。
林一染的举报内容很详细,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结果怎么样,就看他们重不重视会不会去查,查出来的结果怎么样,会怎么处理。
最重要的是,会不会被知道是她举报的,会不会再次遭到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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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染又开始做噩梦了,总是重复地做那同一个噩梦。她的睡眠质量急速下降,每天都在关注着新闻,出门总是分外小心周围情况,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陆遇深注意安全。
这晚的梦比起以往有一点不同,梦境到了她站在陆遇深门口看着他厌世的表情想冲过去告诉他她愿意结婚,但脚步灌铅一般动弹不得那一幕,前世这就是她记忆里的最后一幕,随后就不知道怎么回到了19岁。
画面一转,跳到上次陆遇深向她求婚的场景。梦里她笑得很甜,在陆遇深问完她之后,她很果断地点头答应了,陆遇深欣喜若狂给她戴钻戒,随后就像电影卡带一般,又回到了陆遇深断腿的时候。
接下来,林一染又梦到了妈妈,从她17岁就再也没梦到过的妈妈。
从小时候抱着她柔声细语哄她吃饭,到手把手地教她跳舞连形体,到她开始偶尔崩溃哭泣同林一染哭诉自己的遭遇,抱怨林一染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再到她躺在血泊中,拼着最后一口气执拗而悲伤地对林一染说:“妈妈太痛苦了,妈妈走不出去了,你答应妈妈,你要独立一点,你要冷漠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妈妈真希望你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我宁愿你永远不结婚不生子,那样你会少了好多好多痛苦。”
那时的林一染浑身僵硬跪在她身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所以我是你痛苦的根源吗?”
“是,也不是……”
林一染从梦中惊醒,她一醒,陆遇深也跟着醒过来。拉开床头灯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又做噩梦了?”
林一染动作迟缓地侧头看他,轻点了下头。
陆遇深心疼地擦拭她额间的冷汗,眉头紧锁:“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做噩梦,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到底梦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害怕?”
林一染蜷起身子抱住双腿,垂眸摇了摇头。
“染染,你这样我很担心,”陆遇深加重了语气,“真的真的很担心。”
林一染这才又看向他,勉强弯了弯唇安抚道:“你别担心,做梦而已。”
“可你已经被梦影响了。”陆遇深神情丝毫不放松。
林一染默了默,犹豫着道:“我梦到了我妈妈死的时候,还梦到了你腿断了。”
陆遇深一愣:“什么?”
“我常常梦到你腿断了,你变得阴沉暴戾,一点儿也不阳光了,你眼里没有光了,也不会开心地笑了,甚至开始厌世。”
陆遇深听完怔忡了好一会儿,不知作何反应,良久,他将她搂紧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你让我怎么说好?我一个好好的人在你身边,你却做这种光怪陆离的梦还被影响得这么深。梦都是假的呀傻瓜,睁眼看到我好好的在你旁边,你就该瞬间忘掉那种荒唐的梦了。”
“我就怕,”林一染嗓音有些哽咽,“我就怕某天醒来你不是好好地在我旁边了啊。还有我妈妈,我梦见的那是真实发生的,她就是那样死的,就是那样对我说那些话的……”
陆遇深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妈妈什么,也不打算再追问,只不断地轻声安抚她:“没关系的,你别害怕,我外婆去世后我也梦到过她,这很正常,长辈说这是因为你太想他们了或者他们太想你了才会入梦。”
陆遇深轻笑了一声,语气宠溺:“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染染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
林一染情绪缓和了一些,默了默,反驳道:“我没有迷信。”
“好,既然没有迷信那就不要被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左右了心情情绪。”陆遇深柔声道,“你看看你最近,饭也不好好吃,觉也睡不好,成天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可是明明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我也不想这样……”林一染讷讷地说。
陆遇深试探地征求她的意见:“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让医生给你疏导疏导,说不定就把你的噩梦全部驱赶了呢。”
他是担心林一染会对看心理医生有排斥有误解,所以很小心地用轻松的语气提出来,好在林一染没乱想,顺从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可能就快完结了,我的催化剂还没上呢……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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