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见状，目眦欲裂：“南桥——！”

    又一颗子弹朝秦岩射来，他抱着顾南桥滚了一圈，躲到花坛后面。密集的子弹朝他们这边扫射而来，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意思。

    秦岩掏出手枪，一边将顾南桥护在身后，一边朝狙击处开枪。

    藏于车内的贺兰臻见子弹射中了顾南桥，心中又急又恼，恨她不爱惜老师的身体，又恐她出事，他想瞧瞧她的伤势，可秦岩在侧，他无法近身。见情形不妙，他留恋地看了一眼顾南桥，开车突围。

    秦岩也不恋战，在通信频道里说了贺兰臻的方位，让同事做准备。

    “南桥，你不能睡！救护车马上就到，你撑着点！”秦岩抱着脸色惨白的顾南桥，愈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不睡……”顾南桥觉得自己的眼皮有点沉。她努力地维持清醒，“秦岩，我要是死了，你不要难过。”

    秦岩喝道：“说什么胡话，你一定会没事！”

    “我就是想着有个万一……”她恍恍惚惚道，“我不要只说一半的遗言，电视里都这样演……秦岩，你别难过，我舍不得你难过。”

    秦岩的眼底一片赤红，顾南桥一停下声音，他就道：“南桥，和我说话。”

    “好……”她轻轻地问，“秦岩，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我很差劲？可是我好喜欢你啊。”

    “不是。”秦岩哑着声道，“我没有不喜欢你。”

    “骗……骗人。”

    “我没有骗你。”秦岩握着她冷冰冰的手，“南桥，我记得三年前……”他话未说完，顾南桥已失去意识，他喊了几声，也不见她答应。恐慌在瞬间占满他的大脑和心脏，他颤抖着将食指伸到她的鼻子底下。

    还有呼吸，但很微弱，好似随时都会停止。

    好在此时救护车终于到了，鸣笛声由远至近，很快就见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秦岩抱着顾南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此刻黄昏已过，暮色四合，新的一夜即将降临。

    —CHAPTER—

    尾声

    她与他的圆满

    一个月后，正值初夏时节，小荷才露尖尖角。

    顾南桥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提着一袋行李离开住院部，她站在红色的台阶上，看着雨后晴空，心头忽起许多感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贺兰臻死于逃亡途中，顾岁岁消失于大爆炸那日，不见踪迹。

    “发什么呆呢？我送你回去。”秦岩转头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顾南桥猛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傻愣愣地盯着他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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