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多大了?还说这样天真的话,便是您肯放我离开,我那遍布天下的仇人们,又怎么放心让我在故里终老呢?”
虞家内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说其他仇人了,光他那些叔伯就不可能放过他。
虞相和皇帝分庭抗礼这些年,心知文斗早晚要上升成武斗,他背在身后的瘦削手腕一震,软刀抽出,冷冽如水的光泽映入他深沉眼底,倒映出阴鸷疯狂。
“多说无用……陛下今日这份大礼,臣却之不恭了。”
双方气氛降到冰点,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楚帝沉下脸色,抬手往下一挥——
“陛下!”
楚帝的手顿在半空,两方人马同时看向巷尾出声之人。
赫然是岑道骑马而来。
他半个时辰内接连跑了三个地方,马都被策得要尥蹶子,见他来势汹汹,禁军们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让开,只好站在原地互相瞪眼。
岑道临近前猛地拽住缰绳,骏马一阵嘶鸣,禁军纷纷警惕地将武器挡在身前。
笑话,就算弃武从文,那也是十七岁就独当一面,让整个楚都连着听了一整个月捷报的岑修远!
只见青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干脆利落,扬声道:
“陛下!国子监内出现命案,京兆府草率拿人!臣特来为我国子监请一道口谕,即日起封锁国子监,所有审讯皆在国子监内进行,勿施极刑,否则臣日后无颜为师,望陛下恩准!”
楚帝沉着脸负手而立:“放他过来。”
禁军们暗暗松了一口气,散开一条道路,岑道起身,步伐稳健却难掩急促。
楚帝:“死的是谁?”
青年撩起官服跪下,双手端起行揖礼,脊背挺直:“是国子监学生。”
他沉冷目光往后一瞥:“越州州府周柏山之子,周云达。”
楚帝和虞子德的脸色俱一变。
楚帝厉色发问:“他怎么死的?张申又抓了谁?”
“喉咙刺穿,失血过多致死。张府尹抓了我国子监的一位女学生……陛下知道她。”
岑道似乎在克制什么,语气生硬,却愣是一丝不苟地平缓。
“是新来的例监,相月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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