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的方主任了解完情况后过来。

　他看程时衍坐在手术室外边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程时衍摇头。

　方主任：“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时衍：“我找时医生。”

　就在此时，收到消息的时未从手术室里出来。

　方主任走向她：“辛苦了，剩下的几个手术，由我来。”

　时未点头。

　她在里面忙了两个小时，衣服都打湿了。

　方主任走进手术室。

　时未淡淡看了眼程时衍，去换衣服。

　程时衍看着时未从自己面前离开，表情有点僵硬。

　想着对方应当很累了，他犹豫着准备离开，时未却从转角处倒退回来，吓了他好大一跳。

　“你找我有事？”

　“嗯。”

　“等我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程时衍点头，看着女人疾步离开。

　步伐利落又快，像极了她的行事作风。

　程时衍在外面等时未，时未换了身衣服出来，拿着纸巾擦额头上的汗。

　近三个小时全神贯注的手术，她浑身都湿透了，换了身衣服才干爽些。

　时未：“你妈妈是不是又痛得睡不着？”

　程时衍点头。

　时未：“止痛药不能用太多，用过量会上瘾。她熬过这两天，痛感会慢慢减轻。”

　程时衍：“好。”

　两人走了一段路，快要走到长廊镜头。

　时未停了下来：“你吃饭了吗？”

　程时衍愣了下。

　他扭头看向站定的时未。

　时未：“我饿了，你能请我吃顿饭吗？”

　程时衍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就已经点了头。

　——

　吃饭前。

　时未陪着程时衍先回了趟病房。

　程母已经睡着了。

　疼痛袭来的时候，最好止痛的方式就是睡觉，程时衍一直没有回来，她疼得受不了，就按照旁边病友的经验尝试着自我催眠入睡。

　见母亲睡了，程时衍这才放心跟时未去吃饭。

　时间太晚，好些餐馆都已经关门，只有几家大排档和烧烤摊还开着。

　时未在大排档坐下，拿着菜单点了份蒜香排骨和水煮花生后，又起身去隔壁烧烤摊买牛肉串和羊肉串。

　时未准备扫码付钱。

　程时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按住她的手：“说好了我请。”

　时未低头看着程时衍触碰自己指尖的手。

　程时衍快速收回手，迅速扫码付款。

　两人拿着牛肉串和羊肉串回来。

　菜还要一会儿才能上，时未撸串完后开始剥花生。

　时未剥着花生说道：“你妈妈这段时间都很难受，你尽量多陪陪她，说说话转移注意力什么的。”

　程时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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