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阮玉，“那个新来的，你叫她自己辞职，谁推荐来集团的，直接就降级处理。策划案还有谁抢攻，一并开除。”

    他的脸色如常，说的话却如惊雷。阮玉心头直抽抽，这又要倒一片，不过……她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不知死活，“Sunny调来集团，不是大老板……”

    程致恒语塞，若无其事地说：“出去！”

    Sunny酒醒接到阮玉的电话，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大老板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份策划案不是她做的？

    是司徒落动的手脚？

    不会，不可能，司徒落一个门店的实习生，怎么会有办法向大老板传递消息？

    说到底被Sunny骗这件事，司徒落胸口还是有股浊气。抢功也就算了，敢拿怀孕这种事骗她，简直丧尽天良。

    她太需要喝一杯，清清胸中这口浊气了，可刚才吃饭，程致恒只给她果汁喝。

    电话打给艾雯，那边兴奋的在翻滚。

    大概是粉丝给艾雯刷的礼物兑换成现金到账了，艾雯在电话里像是打了兴奋剂，叽哩哇啦一通，吃喝唱一条龙她包了。

    几天的时间，艾雯摇身一变成小网红。这个变化带给她最直接的冲击，就是银行卡上的数字巨变。瞬息之间她们三成了一个小富婆。

    终于阔气一把。宿舍三个人坐在了她们曾经只能仰望不能近观的西餐厅，要个红酒搞搞情调。

    周遭舒缓的钢琴曲都不能压制艾雯，“我看到ATM机上显示的余额……”艾雯按捺不住兴奋，“真的，真的，我的腿肚子打颤，心脏狂跳，我真的头昏眼花……”

    她的声音太大已经引得旁桌侧目，司徒落不得不干脆利落地打断，“去掉形容修饰，直接陈述，你有多少钱？”

    艾雯冲着司徒落和阿琪挤眉弄眼，“不是我，是咱们！”爱蚊子的直播间是三个人一起努力炒起来的，她早就说好爱蚊子这个账号充公了，属于三个人。

    “你俩猜猜……”艾雯故意卖关子。

    阿琪在心算，榜一第一次刷礼物，她们三个算过应该是三万，其他粉丝加一起，应该差不多。

    司徒落云淡风轻，“有什么好猜的，不算零头三十万。”

    “就你聪明！”艾雯不满。

    司徒落心里装着事兴奋不起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周围已经有客人，因为她的嗓门，投来不满的眼光。司徒落压压声音，“够你鸟枪换炮，但别暴露自己是暴发户啊！”

    还没算清楚的阿琪，再也忍不住笑，扑哧一声，一大口果汁差点招呼在艾雯新买的裙子上。

    艾雯赶紧闪身，嫌弃地拍自己的裙子，“仪态仪态！”

    阿琪和司徒落早憋着笑成一团，艾雯绷住不笑，将一张银行卡扔给司徒落，“全给你了。”

    司徒落的笑还挂在嘴边，却疑惑地看看她两，“什么意思？”

    “还给那个阎王，给你赎身。”

    司徒落想掐艾雯的嘴，将卡扔回去，这钱她怎么能全拿呢？

    “心意我领了，钱还是分了吧！”司徒落很感动，这些钱对她们三个任何一个来说都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有了这笔钱，艾雯和阿琪毕业后的压力就小一些，司徒落不能只想着自己，“粉丝的礼物又不是韭菜，割完一茬还会长。你两留着毕业后用。”

    “你说对了，我们不能靠粉丝刷礼物挣钱！钱你拿着，我俩有条件。”艾雯对阿琪挤眼，显然她俩早就商量好了，“我想在直播间卖化妆品，你帮我们想办继续涨粉，同时给我们找货源，做营销策划。”

    艾雯的粉丝是暴增的，还有蹭爱尚代言明星的人气的原因在。如何稳定粉丝还真得好好考虑。爱蚊子是因为爱尚的影响火起来的，不少粉丝都在问直播间有没有护肤彩妆产品卖。现在只要有可靠的货源，事情就成了。

    司徒落突然就觉得有被绑架的感觉，沉思了一下，“行是行，可是……”艾雯这架势是尝到直播的甜头，要长久打算的意思的，可司徒落不确定自己能身兼数职，虽然此时她也的确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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