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鸾被大呼小叫的几人送回绣楼,不管外头如何喧嚣,心安理得地睡觉养神,哦不,是梦中仙修。
她也是才记起来,小杨锦鸾被害离世的凶手,正是这闹腾的三人。
她占了人家的躯壳,享了人家的福祉,自然也该报答一二。
既然恩仇难分,那就折衷一下,叫他们吃些苦头抵了吧。
苏锦鸾无债一身轻,睡得别提多舒坦,外头却差点闹翻天。
继赵玉枝娘俩昏过去之后,心力交瘁的杨岩泉骤然松懈下来,药劲上涌,也撑不住昏睡过去。
家里三个主子全躺下了,香叶几个全麻了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吵吵嚷嚷的没个章程,去找大夫的先后跑出去两三个!
苟到最后的,竟然是看着娇娇弱弱的罗惜弱!
罗惜弱趁着家里乱成一团的当儿,睁开眼一把抓下脸上的符纸,冷笑着唰唰两把扯成粉碎。
她躲到没人的角落,将衣裳里塞着的包袱扯出来,鼓起的肚子立马平坦下来!
她解开包袱,拿出里头裹着的蓝布棉袄往身上一套,拔下头上显眼的银簪子,缩头缩脑地摸进卧室。
扫过卧室大床上并排躺着的杨岩泉夫妻俩人,罗惜弱眼底一片淡漠。
她轻巧无声地闪进里间,按照以前跟杨岩泉亲热时,从他嘴里套出的法子,找到密室开关打开,拿银簪子捅咕两下撬开铜锁,影子一般溜进密室里。
罗惜弱闷不吭声地迅速装了满满一包袱的金银财物,再度往衣裳底下一塞,出密室翻窗逃走,很快没了影子。
……
“啊——”
苏锦鸾自梦中被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惊醒,还以为着火了,掀开被子就往外冲。
跑了两步,脚底透进凉气,她这才清醒,记起穿越的事实。
苏锦鸾打个呵欠,搓搓有些凉的手臂回去穿衣裳,懒洋洋琢磨又出了什么事,吓得她小心肝扑通乱跳的。
这家里还真是不消停,赵玉枝跟只随时会爆的炮仗似的,也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又连累到她。
苏锦鸾倒是还想继续省心装睡,可是她修为不到家,还没辟谷,得出去祭她的五脏庙。
看外头天色像是快晚上了,也没人喊她起来吃午饭,早上那点稀粥早消化完了。
苏锦鸾捏着鼻子又上了个厕所,赶紧将马桶盖子盖上,把窗户统统打开通风。
她低头看看自己柴火棍粗细的小胳膊,犹豫半天,还是没冒险去提一看就分量不轻的马桶。
还是等芳草来洗吧。
她这也是力有未逮被逼无奈,不是成心使唤人当剥削阶级的。
还是得赶紧建个旱厕啊。
还有厕纸的问题。
唉,太不方便了。
幸好她现在还小,身体没发育,不用急着“发明”姨妈巾和凶兆。
厕纸却是刻不容缓的。
估计是家里穷用不起厕纸,她却完全没法凑合,简直不能忍。
造纸走起!
造纸原理不复杂,工序不同,做出纸的质量千差万别。
比如苏锦鸾惦记的碱,便可以用于漂白,是做各类白纸不可或缺的一道工序。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最简单快速的厕纸,或者叫草纸,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了。
苏锦鸾边在心里过一遍所需原料以及做法,匆匆下了绣楼。
芳草没在,她将门带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先去厨房找吃的,顺便打听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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