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熟悉。可顾寒墨不认得他,该如何让他顺利找到白容。
她在房内来回走动,想了半刻忽地双眼一亮,道:“你到了城中打探到我三哥的住处,然后在他附近放上一盏灯笼,你隐身在四周等人前来,若来者是一名相貌温润的男子,就定是一容不疑。”
她快步从房内翻出宣纸,蜡烛。
“你要什么?”庆王见她四处翻找,不解她究竟要找什么。
慕云栖将宣纸放入桌上,对他道:“我要木竹,油纸。”
“我立马替你寻来。”说完他便开门而出,如一阵风般轻快。
慕云栖找出笔墨,在宣纸上画上了一幅画。
其实画上并无特别,不过是很寻常的山水画,并且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山水画,但白容一看到此画,便会知晓乃自己所绘。
因为她小时候学绘画的时候,手底的墨渍总会沾染到纸上,她习惯将染上的墨水旁再添上几笔,将它变成属于自己别具风格的画。
很快庆王便拎着一篮竹木与纸进了屋子,他一脸困惑看着慕云栖蹲在地上倒腾。
“拿过来吧。”
不多时,她将一盏灯笼放在地上,再将蜡烛镶嵌在灯笼低端。
庆王蹲在她一旁好奇看着地上之物,他从未见过灯笼底下是如此放置蜡烛。
“此乃何物?”
慕云栖抬眸轻瞥了他一眼,解释道:“此物为孔明灯,你带着它前往边境,在夜里将它升上夜空。”
“孔明灯?它还能升天?”他此刻不止是好奇,简直有点震惊。
从来只见过飘在水上的花灯,几时听说过灯笼还能升天。
“我会教你如何将它升起,你只需记住,当它升上夜空后,若等来了人,便将桌上的画交给他,他看到后,你便将他带来见我。”她边说边将孔明灯拿起,仔细查看是否已做好。
“什么画?”他起身走到桌边往上瞅了瞅。
见了画后,他憋着不说话,却实在没能忍住,开怀大笑起来:“如此别具一格的画,的确令人过目不忘。”
慕云栖斜睨他一眼,道:“过来,我教你怎么它升上天。”
庆王继续笑了片刻才止住,随后一脸认真走到她一旁。
慕云栖将当初白繁夕教她的方法,一一传授给了庆王。
见他似乎已明白如何放升,她又将信折好交与了他。
“你即刻出发,到了边境差不多也就傍晚了。”
“那你就在客栈,别出去。”庆王将孔明灯放在包袱里系好,再将蜡烛火折子一并放了进去。
慕云栖嘴角勾起一笑,道:“怕什么?你以为我不知晓房檐之上有人?”
如今她没了身手,顾寒轩怎会放心她身边只有庆王一人。
“看来你还挺了解五哥。”他不自然笑了笑。
“快去快回。”慕云栖慎重说道,目光如炬看着他。
庆王收起嬉笑,接过包袱郑重点了点头,随后开门而去。
慕云栖立身窗棂边上,看着窗下街道上一骑黑马从街上疾驰而过。
小时候每逢除夕晚上,晋王府便会升孔明灯,此物是母亲所授,府内除了母亲也就自己会制。
若白容见到夜空中的灯后,必会猜到是自己以此方法邀他相见,想来他也会猜到自己的经脉已解封,记忆已寻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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