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校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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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走出场馆的伍拾柒，可能是被门口一阵冲进来的秋风吹傻了，楠绅递过来的校服外套停滞在半空好几秒，他都没有伸手去接。

    “哎呀，别这么嫌弃我嘛，”楠绅见伍拾柒呆如石雕，就顺手把手里的校服抖开了，十分潇洒地给伍拾柒披上，“我会把你校服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随着外套稳稳当当地落在肩上，伍拾柒被一阵淡淡的香气给唤醒了意识，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赶紧拉了两下衣服，低头看地。

    十一月，晚上九点，凉风带了点寒气，伍拾柒也下意识地把楠绅的校服裹紧了。他俩身高虽然差了那么几公分，但校服的尺码是一样的，伍拾柒自己的校服套身上也显得有些宽大。

    可是楠绅衣服上的味道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伍拾柒一路上都在仔细地闻。那不是什么男士或女士的香水味，更不是什么难闻的奇怪气味，就简简单单一阵子洗衣液的清香和棉织物本身的味道。

    楠绅没有跟着观众队伍往教学楼或是校门口走，折返回去和几个班的篮球队员们一起收拾东西整理场馆。伍拾柒他们回到第一自习室门口，一堆人喊“报告”，陪读的赵老师只是淡淡地扫视了这群小兔崽子一眼，没说什么，就点了点头，放他们进教室。

    没办法，还是那句话，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伍拾柒一大半的意识还萦绕在楠绅的校服外套上，昏头昏脑走到向曜菲给他占的座位边，才发现邻座是阿衬。

    不得不说，伍拾柒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的。并不是说阿衬坐在他身边就不开心，只是还有更能令他开心的人选。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后半场才是我们班。”伍拾柒趁着坐下的动作，小声地和阿衬说道。原本伍拾柒想说的是“后半场才有老姚”，可觉得这么说指向性过于明显，不太合适，赶紧改口。

    “我又不懂篮球，看一眼就回了。”阿衬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练习册，淡淡地轻声回答。

    伍拾柒他们回自习室后一小时，晚自习就结束了。在这心绪难平还一直被楠绅校服味道包裹的一个小时里，伍拾柒没有哪门课的作业是写完了的，因此在听到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格外焦虑烦躁。

    尤其是身边的阿衬一直在奋笔疾书，面色严肃如临大敌，搞得伍拾柒不由自主地紧张兮兮，更看不清练习册上的题目了。

    向曜菲好像是和沈相宜结伴同行了，伍拾柒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去组队，就一个人往家走。

    夜风吹动行道树，发出沙沙声响。校门口的这条路，两侧种植的都是香樟，香樟四季常青，只是到了秋天，树叶没有炙热太阳的烘烤，那股子清香就不明显了。伍拾柒踩着树叶被路灯投影下来的阴影，看着自己的身影也跟着路过的一桩桩路灯，渐渐拉长又渐渐缩短，再在前面的地面上渐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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