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中午,门卫是不让学生出去的。
“管得也太严了,出去了进不来,进来了又出不去!”她抱怨着,有些着急,下午还要上班呢。
“你不回宿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哪个系的?”
连风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我不是学生,今天是来蹭课的。”她如实回答,然后问,“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他挠挠头,指了指校门南侧角落的花坛,说:“只能翻墙了。”
两个人郁闷地来到了墙角。
这墙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目测有两米的样子,好在是砖砌的,还有地方踩。连风挽起袖子琢磨了一下,他的伤还没好,动作量太大了不好,他正思量着,忽然听见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碉堡了。
花依铭已经爬上去了,这货今天穿着牛仔裤,动作倒是利索得很,已经坐在墙头了。
“喂,花依铭,你小心点……你怎么那么快?你等一下,我先过去了好接你。”
“我再不去上班会迟到的好吗!”她瞅了他一眼,发现他爬起来的速度很慢,于是她翻过去,自己直接就跳下去了。
他有些惊诧于花依铭的速度,然而这女人爬得比他都快,他怎么能输给一个女人?他不得不强忍着伤口的痛,爬上去,坐在墙头往下看了看。
然后他心里一惊。
你为什么跳得这么利索……难道只有我觉得这里有点儿高吗?
花依铭还在下面冲着他招手。他狠了狠心,眼一闭,我跳!
“哎呀——”
“我的妈呀——疼!”
两个人整齐地叫起来,他居然闭着眼睛就直接扑到花依铭身上去了。
好在花依铭身后是草坪,两个人连滚带爬倒在了草坪上。他觉得伤口那里一阵撕扯般的痛,他咬紧了牙关,面色苍白。
花依铭还被他压在底下,揉了揉脑袋半撑起身体来,看见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怎么,碰到伤口了是不是?没有破吧……”
她话还没说完,连风就是轻轻一咳,嘴角溢出一点血沫来。
她有点慌了神,赶紧催着他起来,然后就跑马路上去拦出租车。
楚慕下午三点多钟上班,困意没有完全消除,才到医院,遇到一个骨伤科的大夫说,他特别关照的那个骨伤科病人出去了一趟,又吐着血回来了。而且,说是主治医生和护士才搞清楚了,那个病人居然还是L市相当有来头的舟延实业总裁的儿子——还是挺可悲的一个儿子,受伤这么久了,家里人都没来看过。
他辨别得出对方说的是连风,但他不记得自己有特别关照过,他也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是个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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