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拍床厉喝道,“你连个病人都调戏,你还有没有下限?”
这一拍,“杯具”了。手上还打着点滴,就这么一拽,滚针了。不是一般的滚针,半个手都肿了。
护士又忙前忙后地重新扎了一次针——在另外一只手上。楚慕疼过了以后警惕性也提高了许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依铭:“你给我离远点说话,为了我的安全。”
花依铭还站在床前,目测了一下怎么也有十厘米的距离,用有些埋怨的语气道:“那不都是你自己弄的……”
楚慕伸出肿了大半的手,对着她做了个示意她后退一点的手势:“你再远一点。”
“我不。”
“你还想要楚慕的那个访谈吗?”
花依铭后退了一步。
“再远点。”
“再远点你能确定我拿到那个访谈吗?”
“那就再远两步……”
“成交!”花依铭一下子后退了两步,看着他,开心地笑起来。
他愣了一下,无比痛苦地用肿了一半的那只手去捂脸,有一种“自己把自己贱卖了”的感觉。
然后他看见花依铭手舞足蹈地自得其乐。她笑呵呵地在半米开外说:“你放心,我这个人很有义气的,我会照顾你到你康复为止的!”
有你照顾,我还能康复吗?不加重病情就已经很不错了!他难过地翻了个身。
从一个冗长的梦境里面醒过来,楚慕起身揉了揉眼睛。
头天晚上半夜就被拉去做手术了,这一觉睡到中午一点,他被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给闹腾醒了。
虽然饿,他还是坐在床上先发了一会儿呆。
最近,经常会梦到这些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过花依铭,那些多年前的情景又开始在梦里作祟,而且那么真实。
他低下头,伸手轻抚前额,心里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略有些难受。他觉得自己已经努力了——距离上一次见到花依铭到现在,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三周前,他从手机通讯录里面把花依铭的名字给删除了。
两周前,他又翻出所有的通话记录,他很郁闷自己把和花依铭每一次通话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所以很顺利地又找到了花依铭的电话号码,然后又存了——存成了“不能打”。
一周前,他心不在焉的时候把拿着的手机给摔了,然后手机外屏左上角出现一道小小的裂纹。
三天前,他拿着手机在办公室发愣,一个小护士走过来看他一脸呆滞,问:“楚医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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