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死活就是欢喜不起来呢?
到下午四点多,医院里面终于有消息了,那个当事人手术完毕醒过来,说明白了一切。
于是楚慕也洗脱了嫌疑,被放出来。他跑回医院去,院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类似于“我觉得你平时挺稳重的怎么就这么不靠谱”“你知不知道现在几个主任都很看好你”“一个人的前途要自己把握不然没有好结果”……
楚慕虔诚地点着头,听见院长又语重心长地说:“你的女朋友,小何过来了,中午还守在ICU外面等了那个病人几个小时,一直等到人家醒过来,过去第一个问话。这姑娘对你是真心好,要珍惜呀。”
楚慕觉得这话题的跨度有点大,但还是乖乖地点头。院长没完没了地凑过来:“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啊?也不叫个同事一起?”
楚慕愣了一下。为什么呢?
昨晚花依铭一阵风似的走了,他想也许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这个人让他想起他还曾经有那样的一段岁月,那么认真地,忍着憋屈暗恋一个人。这在现在的他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多么快,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不是为了生理需求,就是为了结婚。而他曾经不为需求也不为结婚地去寻过花依铭,虽然没有找到,可在那之后,总有那么些日子,当他想起她——
他会在心底祈祷,还能见到她,就算见不到,她也一定要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得好好的。
他祈祷,虔诚得就像一个信徒。
他觉得更大程度上,昨晚,他是在缅怀那个曾经痴缠到傻的自己。
于是他一个人去买醉,他在朦朦胧胧的时候,想起花依铭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三个字本应永远沉淀在过去,可是现在,浮出来了,就像啤酒的沫儿一样,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甚至一触碰就会消失,可就是那么碍眼,让你的视线穿透不过去。
他对着院长,有些敷衍地说:“心里有些闷。”
“年轻人,就爱无病呻吟。要我看,你现在工作也挺顺,女朋友又这么乖巧,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院长甩下一个反问句,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让别人来看,这日子的确没什么不好,可现在他觉得就是不好,具体是哪里不好,他自己也说不出。
他给何婉宁打了个电话。
“我出来了,回医院了。”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你进的办公室,可你没看见我。”
“啊?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楼道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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