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思绪卡在某个关键的点上,突然间就无法移动了。
——花依铭看到那个女人了?
主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跟你说话呢,别走神啊。”
他恍然回过神来:“主任,你刚刚说,在那女人的证词里面,花依铭在事发之前就看到她了是吗?还看到她手里的刀了?”
“跟你说的就是这事,现在是她说花依铭看到了,反倒是受了伤的花依铭自己说自己没看到,花依铭的证词对咱们起诉是不利的。你去跟她说说,就算她自己不告,也别挡着咱们医院给咱医生维权啊是不是?做个假证词算什么?你这同学也不能同情心泛滥就光顾着可怜人家吧,咱们医生就不可怜吗?你都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对小张的刺激有多大,他这已经有两个月不敢动手术刀了。”
“你怎么知道花依铭的证词就是假的呢?”
“你傻啊,花依铭在事发之前就看到那女人手里有刀还让她别冲动,这种事情在法庭上提出来对谁不利?当然是那女人!她脑子又没进水,怎么会杜撰对自己不利的证词?倒是你那同学奇怪得很,为什么要扭曲事实呢?我还专门去问过那天在她附近的保安,都说当时确实是没有挤,她自己跑过去的。你快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吧,我不管她怎么过去的,反正她要给我改成和那女人一致的。”
主任说了半天,见楚慕又在眼神直勾勾地发愣,很不满地在他面前再次招招手:“你这几天怎么了?老不在状态,跟你说个话这么费劲,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继而缓慢地反应起来。
这信息量太大了,确实不好消化。
“唉……”主任看着他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跟你说是在对牛弹琴,还不如让警察再去找找花依铭看能不能改成正确的。”
说完,主任就走了。
而楚慕一个人独自对着病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在缓冲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那女人说了什么?
花依铭不单单看到她和她手里的刀,还挥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他想或者可以打个电话给花依铭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想起来了,自己并没有花依铭的号码,就连她那个新的号码,他也已经在几天前删得很干净,连同那些通话记录一起。
他联系不到花依铭。
他坐了一会儿,转过头去看记录着整个科室所有的手术安排表,确认了一遍,下午没有给自己安排的手术,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他就这么擅自离岗了。
车子行驶在去大千医院的路上,他给韩非打了个电话。
韩非和妻子苏颖计划要去马尔代夫很久了,好不容易凑上了蜜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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