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阿姨说过了,我们一起过去。你在那边也可以申请学校,证书还比国内的有含金量一些,顺便也能补救一下你那英语。”他淡淡地说。
花依铭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花妈妈,然而花妈妈没能领会自己女儿企图用眼神传达的信息,她很开心地说:“就是,你上学的时候不学无术,现在出去也是个锻炼的好机会,而且出国上学呢。你记不记得你当初就想去,可是咱有钱的时候一直没顾上把你送出去,现在多亏了连风,你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花妈妈看起来真的很高兴,花依铭咬了咬嘴唇,记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知道花妈妈也是为她好。
花依铭曾经确实计划过很久出国上学这件事,不过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经济上的问题而打了水漂。这个想法被她搁置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不再心存幻想了,人生却在这时候跟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这是个恶意的玩笑,因为她已经不能欠连风更多了。
后来花妈妈和连风又说了些什么,花依铭没太听得进去。她清清楚楚地发现自己混乱的生活绝不是单凭楚慕一句僵硬的告白就可以解决的,很多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理想和简单,就好像那句可以拯救自己脱离这水深火热生活的难听话语,她现在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看见花妈妈和连风都在笑,她想,自己的人生,果然是个“杯具”啊。
这个“杯具”以五年前为起始,至今没有终结。
花依铭对楚慕死缠烂打很久无果,她开始反省自己的战略有问题,结果大概是思虑成疾,她生病了。
她开始发烧,过了高烧就是低烧不退,她本能地想着应该是感冒了,开始自作聪明地吃起感冒药来,名正言顺地窝在宿舍不去上课,连饭都是叫苏庆萱帮忙带上来的。
过了好几天,她的症状都没有好转。
她跑到设备简陋的校医院去,又被医生一堆感冒药打发回来。
花依铭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辛酸,发着烧躺在宿舍里,她先是拨通了花妈妈的电话。
花妈妈那时候在炒股,每天对着图表和一大堆大婶研究,一听就发烧这点儿毛病,也就爱理不理地嚷嚷着“你先自己去看看,我还有事挂了啊”然后利索地挂断电话。
花依铭在床上翻了个身,坚持不懈地拨通了第二个电话,给她爸爸,结果,那边还没接通就直接被按掉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特别脆弱,花依铭难过得要哭出来了,她的手机通讯录停在了楚慕的名字上,她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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