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也不介意,继续道:“花依铭,我在美国待了好几年,在国内我根本不屑于上英语课,但是,我找你来做家教,你难道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头顶那个点滴袋,想了想还是问了:“那是为什么?”
“问得好……”他的尾音拖长了,“你自己想想看。”
花依铭悲愤交加地回过头:“这是你引导我问的好吗?你现在要我自己想?”
“嗯。”他微微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来,摸了摸花依铭的头发,“你现在需要休息,所以就慢慢想吧,但是我有点儿着急,所以你最好快一点慢慢地想出来。我去给你买饭了,有事打我电话。”
快一点慢慢地想出来?
花依铭看着连风离开的背影,想,这是何等的一种精分啊。
楚慕跑到花依铭的主治大夫那儿。
“花依铭已经输了一天一夜的血吧,怎么还输?”他缠着正在写病历的大夫问。
对方在报告下面翻了翻,拿出花依铭的检查报告扔给他:“你自己看看,她凝血机制有问题。昨天手术的时候就出现过自身无法凝血的情况,今天做了血检,血小板数量非常少。我今天一直忙着,还没顾得上问,你来得正好,去帮我问问过往病史还有家族病史什么的,看问题出在哪里。”
楚慕拿着那份血检报告又回到病房,就正好看见连风正坐在床头摸花依铭的头发。
他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跑到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去了。
连风只是摸了摸花依铭的头发而已。这很正常吧?
可是,正常的朋友会这样做吗?也可能,连风就是把花依铭当成男人才……
不对,要当成男人更下不了手。
那花依铭呢,她在发什么愣?别人摸她的头难道她都不会躲一下吗?
也可能她压根就没打算躲……
理性的声音在告诉他,一,他没有立场去介意这件事;二,现在也不是介意这种事的时候。
但很可悲的是,他发现他正感性到一种婆婆妈妈的地步,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做了个深呼吸,回到了病房去,病房里只剩下花依铭一个人。
前后不过十多分钟而已,她居然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他想她也是真的累了,因为疼痛折磨,都没有睡好过。他把血检报告放在床头,然后先伸手也摸了摸她的前额。
是被连风触碰过的地方。
他的手还停留在那里,想起方才看到的情景,有些不满地揉了两下,她的刘海就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了。
然后他满意地收回手来,嘴角扬起来。
叫你以后让别的男人摸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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