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青天白日,屋内却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
沈兮云垂着眼,仔细打量着自己衣裳下摆的刺绣,那是一只大雁,她的衣服有意无意都会有大雁的刺绣。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直与沈兮云如影随形。
夏婉棋美目圆睁,瞧着主位上的沈自远,像是在期待什么,却被男人面上的沉肃凉薄刺伤了心。另一旁沈兮云面上的不屑更是让夏婉棋突然抓狂,她似乎从面前这张脸上看到了孙渺渺的影子。她就在那里高傲地看着自己,嘲讽着自己的无能和狼狈。
“老爷,你不能这般待我,我,我有一事一直未曾告诉你!你不能休弃于我,因为我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夫人是想说,城郊庄子上那位少爷的身世吗?”沈兮云漫不经心地开口。
听到这话,沈自远眉心还是皱了一皱,神色难辨。夏婉棋却是像疯了一样,不可置信地扑过去抓住沈兮云的裙角,沈兮云向后一步避开,夏婉棋摔在了地上。
沈兮云声音平静:“夫人慎言,有些话若是说出来,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夏婉棋看向沈自远,她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话里的威胁,此时再看到沈自远的表情,便全明白了。
平日里温润的男人,眼中却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夏婉棋闭了闭眼睛,唇角勾起:“老爷,这么些年,你可曾真心待过我?”
沈兮云听到这话倒是惊讶了一下,又看到自己父亲眼角眉梢的柔情与不忍,心彻底沉了下去。
“来人,夫人突发恶疾,神志混乱,形如疯妇,即刻送去庄子养病,不得耽搁。兰雅院就此封上,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进。”沈自远沉声说道。
早在外头候着的粗使嬷嬷进来,堵了夏婉棋的嘴就给拉了出去。
一直沉默的秦舒脸上一直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但是在夏婉棋被拖走的时候,低垂的眼角飞快划过一滴泪,快意一闪而过。
“秦姨娘,你与叶大夫一同下去吧,今日夫人突发恶疾,侍疾向来辛苦,早些休息。”沈兮云平静道。
那两人听到却均是神色一正,低顺地点头称是。待秦舒和叶淳离开,沈兮云才抬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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