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僵直。

    沈兮云接着说：第一，自母亲死后这些年来，夫人为避嫌，从未进过阿云的院子，是也不是？

    夏婉棋松一口气，虽不明白沈兮云为何如此相问，但这事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便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头。

    沈兮云唇角又上扬一分：那母亲可曾认得这张方子？这是当年夫人在我母亲病重之时，从寺中求得的，是也不是？

    从沈兮云袖中拿出的那张方子依然发黄，上面的字迹都有些瞧不清楚，但是大抵能辨认，夏婉棋脑中有些发懵。这方子又是从何而来？当年那事，夏婉棋自认做的滴水不漏，方子单从本身看自是没有问题的，问题都在当年那些药材和熬药的水上。时隔多年，谁还能找出那些破绽？

    想到这里，夏婉棋皱着眉，虽说心中有底气，但是面上却泫然欲泣。

    阿云这方子从何而来？当年那方子乃是寺中大师所写，我不过因着机缘求得，自然将这方子收在了府中老爷书房内，阿云怎的拿一个方子便说是大师所写的？

    这一番说辞倒是又识大体，又暗中指责沈兮云，还将当年自己的功绩又说一遍，这是生怕沈老爷忘记了吗？

    沈兮云心中冷笑，面上却未显：夫人莫要着急，若非前几日我院子中有些闹耗子，也挖不出这陈年的秘密来。我也是对此心中疑惑，才特来向夫人询问，以求解惑。

    夏婉棋：这是什么意思，我怎的听不明白？

    父亲，既然母亲说那方子在书房，不如让人寻来，也好弄清楚这事情原委？

    沈自远目光沉沉，一向和气的他眼中此刻布满阴鸷。他没有反驳沈兮云，挥手遣身边的人去了。

    夏婉棋瞧着眼前发生的事，更加疑惑，她实在不知道沈兮云在搞些什么，绕来绕去说些不相干的事，再这样下去，只怕大家的思绪都要跟着她走了。思及此，夏婉棋赶忙开口，将这话语权夺回来。

    老爷，方才妾身的话还没说完呢。瞧着阿云这意思，说得是与妾身一样的事，关于孙姐姐的死，妾身的确也查出了些事情，只是这事情过于惊世骇俗，妾身才迟迟没有禀明老爷。

    夏婉棋不与沈兮云纠缠，只将刚才的话题重新又提起来，殷殷的目光看着沈老爷。

    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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