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自远攥了攥拳,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才又开口:婉儿,多年夫妻,我敬你、尊你、信你,沈家后宅的大小事宜从未过问。早些年阿云也闹过,哭过,但我只当她失去母亲耍小孩子脾气,连父亲让再抬两房姨娘也未曾答应。你可知为何?
夏婉棋低下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老爷待我的恩,我夏家上下都很感念。
她并未正面回答沈自远的话,而是用夏家做借口,将话题错开了。是了,夏家如今虽说不得位高权重,但是也是隐隐有高升之势,夏婉棋的盘算沈自远也看得出来,无非是拿夏家提醒沈自远罢了。
沈自远的眼中又添了一抹失望之色。
夫人,我敬你,爱重于你,是因为当年渺渺病重之时,你能毫无芥蒂地关心她,侍奉她,为她祈福。林娘的事我不追究也不想细问。但是我现在有一句话想问你。
你真的毫无芥蒂吗?
渺渺当年,是如何死的?
沈自远的话如同重锤,一句一句敲在夏婉棋心上,她根本无法直视沈自远的眼睛,也无法回答他的一句一句质问,心中早已慌乱如麻,这些年的信任和自以为是的爱意,夫妻两人之间连吵架也没有,但如今却突然发出如此质问,夏婉棋心中有些堵。
但是,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
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夏婉棋直视着沈自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妾身不明白老爷在说什么。妾身所说句句属实,若是老爷有所怀疑,怀疑妾身对先夫人有任何不敬,烦请老爷叫人搜我的院子便是,妾身绝无二话。
竟是对峙起来了。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
父亲,阿云来迟了,夫人怎么跪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道清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沈兮云逆着光自门外走进来,面上竟是似那满园的春花,带着娇俏,但那唇角的笑,却也似那花茎,带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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