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怎么今日差了人一早叫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自远正在书房内瞧着下面人送过来的折子,近来户部在银钱上有些紧张,先前大旱拨了银子赈灾,工部又要了银子修桥筑工事。今日早朝钦天监那边又请奏,说天象显示,宜兴土木,哄着皇帝修天云台。
沈自远作为户部尚书,瞧着是个肥差,实则里外不讨好,这几日正愁着。
沈兮云瞧父亲的表情便知,朝中有事让父亲烦忧了。
父亲是在为朝中之事烦忧?
沈自远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乖巧的小女儿,笑了笑:爹不好,把这些事告诉阿云,让阿云有负担了。这些事情阿云不必管,只管宫宴上穿得漂漂亮亮的,开开心心就好。
沈兮云也笑了笑,但是目光中的坚定却没有变。她站起来朝着沈自远又行了一个大礼,站在了沈自远的面前。
女儿有一事,想要和父亲说,还请父亲听兮云慢慢讲。
沈自远看着她严肃的神情,大约也知道事情严重,叫一旁伺候的小厮出去,只留了沈兮云和林娘在屋子里。
父亲,有些事女儿原想着待水落石出之后再说与父亲,但是时间却不容许我这样做。今日有几件事想请求父亲同意。
沈兮云提起裙角,跪在了沈自远的面前。沈自远刚想说什么,但是沈兮云却直接开口。
父亲可还记得当时我从夫人院中要来的嬷嬷,林娘。
沈自远有些茫然,点了点头。
想必夫人私下也跟父亲抱怨,阿云手段强硬,硬抢了人来。先前没有告诉父亲实情,是还没有拿到证据,所以只能先莽撞地把人救出来。林娘当年并没有被赶出府,而是被夫人锁在了兰雅院中,日日虐待。父亲你瞧,林娘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腿也被打折了,十个指头上的指甲尽数被拔掉,还有许多残忍的手段,只因为林娘是母亲身边的人,是阿云曾经的奶娘。
沈兮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林娘,被放在椅子上的林娘已然虚弱得不行,原本三十出头的年纪,如今看着憔悴得不行,像是那四五十岁的老妪。沈自远平日忙着朝中之事,对后宅中的事情倒是没有太多关注,先前听夏婉棋说了与沈兮云的争执,但是想着没有什么大事,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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