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族长将族群的男性狼兽人们召唤到一起。

　“准备一下，依然不够”族长说着，然后披上长袍。年轻人们无言，大人们也一言不发，只有瑞德站起来质问他们的族长：“我们非要去袭击那些人类吗？”

　族长有些惊异，但很快归于平静，似乎对这些早有预料。于是他平和的说：“这和打猎是一样的，我们要活着。”

　瑞德不能理解，他问：“那些东西很明显不是我们能对付得来的啊。我们不能就这样让族人去送死。”

　族长则说：“这不是我决定的。”

　这番话让瑞德只觉得荒唐，他几乎是要喊出来说：“这就是你决定的啊！”

　族长便开始了他信手拈来的说教：“冬天可是很难熬的，况且你要知道我们和人类……可是有仇在先。”

　瑞德彻底爆发：“行了吧，我都已经听够了！你没完没了得讲那些故事不觉得烦吗？”瑞德深棕的眼睛有些充血，他试图用争吵撕破族长的冷静“有人受伤了你不肯收手，以至于考尔挨了那么一下现在还在隔壁躺着。斯宾瑟因为你的决定死了，你都不肯去墓地看他一眼。”

　坐在旁边的狼兽人有意去拦着瑞德，他有一身红棕色的毛发，那是吉赛。但瑞德还在继续控诉族长荒谬的决定：“你看到那人类会用法术都不肯保护斯宾瑟一下，亏我还敬你是族长？你只会用你所谓的仇恨去煽动族人是不是？”

　族长问：“你从哪里听来‘煽动’这个词？”

　瑞德眉头紧锁，他死盯着族长说：“你不需要知道，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老狼人把一捆树枝丢进火炉，之后拿起一根纸条，用打火机把它点燃。

　瑞德见状讽刺起来“那是拿命换来的东西啊，你也用得下去吗？”

　老狼人将那根燃烧的树枝丢进火炉里。那原本冰冷而沉寂的火炉，缓缓响起了枝条燃烧的炸裂。

　吉赛望着火炉里跳动的火焰，瑞德瞪着族长。

　而族长的目光看向前方，他用苍老的嗓音说：“我们死在人类手里的时候，可没人问他们用不用得下去。”

　“所以我来替霜牙的族人们问。”

　老狼人摇了摇头：“不需要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那过去的人类也都已经死了啊，你却还要让我们像你一样恨他们”

　瑞德从记忆中回到现实。他脚下的土地已经稀疏盖着些落叶了，这里应该是部族领地的西部边界。他很想确认一下自己现在离毡房群有多远，可他怎么也不愿回过头，哪怕用余光望一下。

　他不敢再相信那个被他唤作“族长”的老狼兽人，瑞德觉得，与其被埋葬在仇恨中，不如去亲自确认那段历史，为自己的人生做出抉择，一定要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此时，毡房内

　“都准备好吗？”

　老狼人说着，拿起了猎枪，扣上了腰包，那包里满是焦黑的铁砂

　火炉里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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