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你骂老师！”周小小见自己打不动他，急的哭腔都出来了，“你是坏人！坏蛋走开！”

    见周小小气的眼睛都蒙上了水雾，戚原白不知所措的把双手举过头顶：“我错了，你别哭啊……”

    他这么一说，周小小哭的更厉害了。

    涂榆叹口气，走过去把周小小抱到旁边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周小小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戚原白，你洗完碗跟我过来一下。”

    不等他回应，涂榆就又回去了。

    她记得书里戚原白是通过科举考上去的，这种家庭情况还能考上去的孩子一定是学习能力很强的孩子。

    叛逆点没关系，继子嘛，绑定了能给她赚积分就行。

    何况这孩子也不是没得治，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周小小就治的了他。

    戚原白很快就洗完了碗，刚走到涂榆旁边，便听她问：“被书院退学了？”

    她怎么知道？戚原白梗着脖子：“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

    “在学院被排挤所以只能回家？去帮人干活干活最多，但工钱不够在外生活？”

    涂榆问题犀利，丝毫不顾半大少年的面子，戚原白感觉一阵耻辱，吼道：“是又怎样？你管得着我吗？”

    他还想继续吼，但对上涂榆平静无波的眸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葬你父亲用光了家里最后一笔钱，没人给你交学费，饶是你成绩好，夫子想留下你，却也免不了被他人排挤，这是他人的狭隘，他人嫉妒你，并非是你的错。”

    戚原白怔住了。

    “你成绩好，若是留在家里，就帮我一起教导小小，我想让小小长大也参加科举，我还有一部分积蓄，养得起两个孩子，你需要什么书跟我说，我去买，如何？”

    虽然涂榆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没有显现出怜悯他，或是帮助他的意思，但他也不小了，自然知道这笔交易是不对等的。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的说“不需要你的仁慈”，但对上涂榆那清凌的、如同明镜般的眸子，他莫名有些想哭。

    被他深深压在心底的那些愤怒，恐惧，崩溃，突然间就随风而散了。

    他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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