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吕饼人

    04.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谁回答。只是路清野在这之前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宋怀瑾也要参加节目的事情，就连陈宝璐也没有说过，所以在这里看到他还有些意外。于是此时此刻他转过头去狠狠瞪了陈宝璐一眼。陈宝璐冲他耸了一下肩膀，低下头继续玩手机了。

    给路清野化妆的姑娘叫小张，她把东西摆好了放在桌上然后叫路清野坐下。路清野倒还不至于真的摆脸色给谁看，很快恢复了平常，然后坐到宋怀瑾旁边的位置上，嘴里说：“这么巧，我都不知道你要来。”

    宋怀瑾从中听出了对方没说出口的意思，路清野多半是想表达，如果知道自己要来就不会接这个真人秀。

    “原来你不知道。”宋怀瑾说，“不过我知道你接了这个节目。”

    这句话让路清野更加不爽了，凭什么宋怀瑾知道他会来，自己却不能知晓另外一个嘉宾的消息呢。稍微联想一下，路清野就知道为什么昨晚演唱会上会出现宋怀瑾录制的VCR了，包括后来忽然空降热搜的话题，还有宋怀瑾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真人秀。

    “是啊，我工作很忙嘛，不光要拍戏还要开演唱会，没那么多时间问这些。”路清野说着还笑了一下，摆明了是说宋怀瑾不如他红，工作不够忙。

    宋怀瑾假装没听懂，然后说：“看得出你很忙，黑眼圈都出来了。”

    “路老师和宋老师关系真好啊。”小张是电视台里工作时间比较长的化妆师了，和两个人也合作过好多次，不过这是第一次同时见到他们。以前单独给路清野或者宋怀瑾化妆的时候从来没听到他们聊起过对方，还以为网上说他们是好兄弟都是假的。

    “路老师确实有点黑眼圈了，我给你遮遮。”小张还说。

    宋怀瑾在旁边说：“是啊，关系挺不错的。”路清野听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小张说：“诶，对，再往上看一点，我给你遮遮眼睛下面。”

    路清野：“……”

    下午拍摄的过程很顺利，虽然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一些结束，但天空已经呈青黛色了，还下起了大雨。

    路清野和宋怀瑾站在摄影棚门口等保姆车，只有他们两个，气氛很尴尬，谁都不说话，只听得到雨落下敲打地面的声音。宋怀瑾的目光落在前面的一滩水洼上，看着一个一个因雨水滴落而层层扩大的圈。

    “那个……”路清野想说昨晚表情包的事情。

    “你听到狗叫了吗？”宋怀瑾打断他的话，问他。

    “你说谁是狗啊？”路清野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跟宋怀瑾好好相处，自己一说话他就说有狗在叫。这已经属于没礼貌的行为了。

    “你仔细听。”宋怀瑾说。

    路清野听了听，好像真的有狗在叫。他们两个就弯下腰，想要寻找声音的源头。宋怀瑾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遮在头顶，跑到不远处的草坪前蹲下然后从灌木丛里抱出了那只小狗。这是很脏的一只狗，毛还黏糊糊起了团。被抱起来以后叫得更加大声，四只腿因为悬空离地而不安地乱动。

    “有病吗？”路清野问。宋怀瑾看了他一眼，路清野被他表情吓了一跳，然后抿了抿嘴说：“我问狗……”

    宋怀瑾第一反应确实是以为路清野说他有病，听他这样怂的解释忽然觉得好笑，要不是这人表情有点懵，还真以为他是想拐弯骂自己。宋怀瑾回答说：“不知道，身上没挂牌子，应该是流浪狗，等会儿我送去医院看看。”

    “你还挺有爱心。”这大概是路清野第一次真心实意夸宋怀瑾。

    一辆车停下，陈宝璐撑伞从上面下来，然后叫路清野上车，顺便跟宋怀瑾说了声再见。宋怀瑾拎着脏兮兮的流浪狗跟陈宝璐说了声宝璐姐再见，却没跟路清野道别。路清野转过头对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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