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他，抿嘴笑：“算是吧。”

    然后我又看向他，不说话，眨了眨眼睛。

    沈令戈说：“我在出口等你。”

    我又笑起来。

    结完账刚好到了正午，沈令戈问我有没有想吃的餐饭。

    我说：“你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他说：“我订了餐厅，离这里不远，不过还是要先取车过去。”

    我没什么意见。

    之后沈令戈便开车去餐厅，路程很近，但因为是高峰时期，又是繁华热闹的街区路段，走了小二十分钟。他拐过一个路口，将车停在一间装潢雅致的门面前。

    店面不大，但看起来就消费不低，是我平时绝对不会进去的类型。

    沈令戈在一个穿着制服的人的引导下停好了车，接着我随他一同下车。

    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从店里走出来，站在餐厅门口等我们走近，笑容彬彬：“你们终于来了。”

    春夜

    24 Chapter 24

    “你们终于来了。”

    同我们打招呼的人看上去比沈令戈要年长几岁，长相不如沈令戈出众，但笑容温和，不似他面容冷淡，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沈令戈说：“我想时间还不算晚。”

    那男人笑眯眯，看了看我，十分友好的眼神，道：“因为我实在是很期待。”

    沈令戈微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我说：“向你介绍，这是周阳冰，这里的老板，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上次你见过的刑舟与我们两个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里。”

    接着，沈令戈对他说：“这位就是方疏默，方先生，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交往的对象。”

    我一点儿没有准备沈令戈会对他的朋友这样说，也没有想到他会称我为“方先生”，一瞬间呆住了。

    也许是他记得我说过并不是跨性别者，只是单纯地喜欢女性装扮，也就是所谓的异装癖，所以才会向周阳冰这样介绍。不过，我平日为了省去麻烦，不会向刚认识的、极少涉及到性别方面问题的人特意说明我是男人，一方面是无缘故地专门提这件事显得略奇怪和违和，另一方面是我说明以后避免不了带来好奇审视的眼光，甚至可能影响我的工作，所以我任由很多人对我的性别误会下去，之后或疑惑或反应过来都与我没有关系。

    因而上次沈令戈对刑舟介绍我为“方小姐”时，我以为他不知道我是男人却也没纠正，没想到他误会成是我想让别人将我看作女孩子，而这次大概是因为我说过的话他才改口。

    但我明显长发裙子的姑娘打扮，而且他还对周阳冰说我是他现在交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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