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似的看他露出惊吓的表情,继而无措地脸红,接着不好意思又为难地拒绝。
因为他有男朋友。
沈令戈也很想不要在乎那么多,不管对方有没有伴侣,去纠缠他,享受却不接受他说不出狠话的善良的推拒。
然而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令戈在暗地里握紧了拳头,努力控制自己。
他瞥见方疏默微低着头嘟囔了句什么,从乌黑柔顺垂下来的长发中露出的白皙侧脸窘迫似的微微发红,宛如驯服粘人然而被人无情驱赶后、独自窝藏在角落里失落的、通人性的高贵血统宠物猫。
惹人喜,惹人怜。
沈令戈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反悔了——明天会不会上这辆地铁是个未知数。
春夜
19 Chapter 19
从那天晚上沈令戈受伤到他拆线的日子,中间我们都没有再见面。我本想主动发消息给他,问他伤口的情况,却总是犹豫。
我原就是容易犹豫的人,在关于沈令戈的事情上又仿佛更甚,每次拿起手机,都要因为言辞思考、纠结半晌,好不容易打好一段认为关心却不逾越、客气友好的话,却每每在要发出去的最后关头,脑子里闪过:他会不会觉得我烦呢?他会回我吗?我真的要主动问吗?毕竟我们并不熟悉……无用的顾虑有许多,浪费多时,索性一股气删掉。
算了,不问了,睡觉去。
生活逐渐回到正轨,席暮柏没再来找我,痕迹逐渐淡去。平时我不再是伪装的状态——内里不敢触碰,碰就会疼痛,只好任由它发酵腐烂,表面上却是朝九晚五的正常人。而现在,虽然偶尔想到他时,心里仍会隐隐作痛,但我在竭力避免这种状况。
我能感觉到它在慢慢愈合。
在公司里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很多激情,也没有太多不满。栗子照常发挥她八卦报纸娱记的天赋,每天在茶水间话闲时与我分享许多小道消息或绯闻,不过她看手机聊信息、傻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觉得她要恋爱了。
而多次有意无意针对我的薛宁,似乎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我分手了,越发像只花孔雀一般在我面前隐约地趾高气扬,男朋友的便当带来得更勤,仿佛立志要打造成我们部门二十四孝家属。
我没有忍心跟他讲我并不羡慕,因为在我这里……颜值是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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