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十分自然、若无其事地说:“我的车出了些事故,送去维修。因为一些配件迟迟调不回来,便无法修理,一直停在维修厂。”
“唔,这样啊……”我点了点头,“那这辆车是?”
沈令戈说:“朋友借的。”
我说:“原来如此。”
其实沈令戈说得不甚详细,即使车子去送修也可如现在般,借朋友的车子来开;再者,连维修配件都需要调取的轿车肯定档次不低,这样的身家绝对不会只有一台座驾来使用,连备用的都没有;再不济也不用和我这样平民百姓一样考虑昂贵的车费,直接叫车去公司就好了,实在犯不上去挤高峰时人潮拥挤的地铁。
种种都表明他可能在敷衍我,有许多疑问压在我的脑袋里,不过我们的关系即使再四舍五入也到不了可以让他向我坦诚解释私人事情的程度,而且他似乎一向有些寡言的性子,我也并不是非要知晓不可。
我自认一向随和,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开,也不甚在意。所以沈令戈作出解答疑惑的举动本身在我这里已经算是将这一页掀过去了,而我也许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之后就没再说话,景色逐渐熟悉,马上就到乔依楠所住的小区了。
虽然之前同郑博文谈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乔依楠一直没有与他同居,而是两人分开租房子,经常住在一起而已。他们原本打算结婚时在宁崇市购置一套小户型居室,现在也不了了之了。反而因为一直没有同居,各自东西还算分得清楚,分手也能进行得迅速。
比我和席暮柏的分手过程不知简单了多少倍。
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被自动升降杆挡住,沈令戈问:“有门卡之类的通行钥匙吗?”
“有的。”说着我从乔依楠的手包里找出来递给他。
乔依楠自己没车,郑博文却有辆实用车,经常开车过来。乔依楠便花了些钱替他办了张车辆出入卡。车辆刷卡进入小区,自寻划有停车线的免费车位,可以停过夜;但若是车满了没找到,停车便不能超过三个小时,要在规定时间内开出去。
原来这门卡一直由郑博文保管,现在分开了,自然也就回到了乔依楠的手上。
自动升降杆升起,沈令戈将车开进小区,问道:“怎么走?”
我看着窗外辨认说:“唔……直走第一个路口左拐,下一个路口右拐,第三个单元就是。”
沈令戈没有应答,按照我说的路线径直到达乔依楠家的单元楼下。
他开车很稳,一路上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猛烈加速、急停或者颠簸,以至于乔依楠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这样一觉睡到天亮也好,减少了酒醉的痛苦,因而我有些为难,并不想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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