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南扶着君楚衣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的开口：“令妹不是我大王兄的姬妾们折磨死的，是我杀的。”

    话音未落，君楚衣腾的起身，满是泪水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语气哽咽的质问道：“为……为什么？”

    所以父亲是骗她的？

    坦白承认是自己杀了君乐颜，珈南并没有一丝愧疚，只是无奈道：“当时我救不了她，那种情形，我只能选择动手杀了她，免她受尽折辱。我知道你们君家人一向骄傲。”

    珈南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抬起自己的胳膊用衣袖为君楚衣擦拭眼泪。

    “当时，是什么情况？”尽管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还是问道。

    人尽皆知北凉大王子心狠手辣，得罪了他的人不会只是一死那么轻松，尤其是女子。

    “大王兄娶了你妹妹做妾，发现她不是你之后大怒，当即将她打了个半死，后来是因为战事离开，留下她给军营里的其他女人当奴隶，大王兄回来之后，那些女人怂恿他砍去她的双手双脚做成人彘，到此大王兄觉得还不够，硬是将她丢到最低等的流犯营迫使那群流犯侮辱，自己则和众姬妾在一旁欣赏。

    不过你放心，我得知消息之后就赶过去了，没有让她遭受任何侮辱。只是我在这里没有任何权势，没人听我的指令，所以就不了她，你若是怨我的话，也是应该的。”

    珈南语气很是平缓，看君楚衣的眼中却满是心疼与柔情。

    君楚衣手指紧紧的掐进手心，手心都被掐出了血，她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摇头，“怎么会怨你呢，若是真的，我还得替乐颜谢谢你。”

    “话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还有令妹的尸骨，就只剩下身体，四肢都被喂了狼犬，他本想把身体也过去喂狗，我终于把身体截下火化送到了你父亲手中，但四肢……我没办法，当时我在从燕都赶回军营的路上。”

    确实，从幼年认识珈南起，他就从来没有骗过她。

    “珈南，你可以带我去见那几个怂恿孤明砍乐颜手足的女人吗？”眼下动不了孤明，难道还奈何不了几个北凉女人吗？

    “可以，换一身衣服了和我去吧。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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