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灵决定,不过是连日暴雨让那些船家畏缩不前罢了。”
“哦,”符离看着眼前酒醉后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轻笑着摇摇头,“龙岂可与寻常生灵混为一谈,莫说天地为之色变就算是翻江倒海也未尝不可。莫说是龙了,就连生于它蜕壳的龙甲也非常人能敌。”
宋含章听到这儿却激动起来,“龙甲那等晦物不过是阴人的下作之物!若非……若非龙甲我弟弟也不会,不会病成这样,卧床不起。”
这是一位云游至宋家的道人诊断后说的,其他人都以为是无稽之谈,只有宋含章记在心底,私下再三恳求才让道人说清楚。龙甲是一种恶虫,人触之则病疟药石罔顾,唯有同样来自龙的鳞片才能解此急恶之症。
“道长,可还有其他法子?”
“恕在下无能。”言外之意,唯有这一个法子。
“那道长知道龙在哪里吗?”
“此等灵兽无人知其踪影,”看着悲痛欲绝的宋含章又叹了口气说,“不过在下听闻笠泽近几个月来水患成灾,似有不凡之物。”
母亲和其他人都觉得这不过是信口雌黄的荒谬之言,但宋含章却觉得这是一个办法,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
符离的眼睛猛地睁开,盯着眼前开始喃喃自语的宋含章,眸子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你说是龙甲带来的疫病?”
宋含章红着眼,眼泪模糊了视线,“若非那等邪物,我又怎么会孤身犯险,去太湖寻找恶龙的鳞片。”慢慢地便倚靠在桌边睡了过去。
符离面上神情不定,在饮尽一壶美酒后掐指卜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天光熹微,远处的山林蒸腾出白雾,丝丝缕缕仿佛勾住了残留的夜色。星光尽数收敛于黎明,在白雾尽数散去前,榻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宋含章揉着太阳穴回忆着脑里断篇的记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自己的穿着,看清自己是和衣而眠不禁松了口气。
叩门声响起,当宋含章开门后,门外站的正是昨天遇到的符离。
“你醒了,今日身体可有恙?”
“无事,”宋含章回想起了昨晚自己的失态,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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