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接济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是个好娃,帮东家砍柴、帮西家割草,不怕脏也不嫌累。他自从父母死后就是不爱说话,平日里时常一个人发呆,一发呆就是老半天。对了,他喜欢拿根木棍,除了吃饭做事,就算睡觉也拿在手里,谁都不知道木棍是哪儿来的。嗯……道爷,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道人打了个哈哈,敷衍道:“没什么,就是看他胆子大,随便问问。”说着他头往老刘家一摆,问道:“老丈,你们两家离得这么近,那家人遇害时,你可曾看到、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李大伯尴尬的笑了笑:“那日,我正在老刘家帮忙到三更天,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参水原,就是刚才那少年,他也在。”
“哦,那烦劳老丈跟我仔细讲讲。”道人来了兴致。
“哎,老头我哪当得起‘烦劳’二字,那日……”李大伯谦让道,将那日之事情娓娓道来。
丁未月,丁亥日;初五,月害,冲蛇煞西;宜:入宅、安床,忌:嫁娶、作灶。
戌时。
青天悬玉钩。
老刘家院子里人头攒动,厅屋正在拜堂,刘大伯坐在方桌左边,刘大娘坐在右边。桌子上铺着红布,从上至下依次摆着一对花烛、三个碗——分别放着红枣,花生,莲子。钱里正站在老刘下首,充当司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钱里正喊道送入洞房,顿时院子里的人高声欢叫;刘大伯和刘大娘两人也是红光满面,笑容灿烂;堂下的新郎面对新娘子,用彩绸一根,牵着头蒙红盖头的新娘子,二人倒行着进入洞房;门口的喜娘上前把门关合。刘大伯和刘大娘站起来,刘大伯团团作揖,口中招呼连连:“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有劳啦,有劳啦。多吃些东西,饮些水酒。”钱里正笑着对二人说道:“恭喜二老啦,明年准备抱孙子吧。”其他人也是连声祝福,喜的二老合不拢嘴。钱里正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必客气。今日我定与老伯饮上几盅。咱们也别在屋里打扰新人了。走,去厨房吃酒。”刘大伯赶忙叫住几个经常走动的邻里,一起同饮几杯;刘大娘则拉着喜娘和几个老太到自己屋里说话。
从早晨迎亲开始,大多村民就一直呆在这,或是帮忙、或是凑热闹,等新人入洞房后,都有些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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