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处才是他们祖孙三人的归处。

    晃了晃腰间别着的老式葫芦，他的眼中充斥着绝望之色。

    但看了身边陪伴着的两人，随即心中又释然了，既然老天不给活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也是好的，只是等他们到了地下，却没脸跟他那早死的儿子交差啊。

    老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伸出一只干枯的老手，轻轻的抚摸了一番孩子的头，然后哆嗦着取出腰间别着的葫芦，打开盖子递到小娃的嘴边，慈爱的说道：“喝吧！多喝点！”

    真儿只顾着眼下的葫芦，没仔细听老汉的话，只照着往常的样子，仰着脖子便就着葫芦口添了一小口。

    真舒服啊！

    那名叫真儿的小娃一脸的满足。

    虽然不多，但是那平日里最平常不过的水，此时却如甘露一般自他的唇间落下，让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再喝点吧。”老汉看的一阵心疼，将手中错开的瓶口往前推了推，又开口道。

    “老头子，就剩下这么点水了，喝完了咱们还怎么活？”老妇看着他的动作，震惊的道。

    “唉老婆子，我何尝不知道呢？只不过你我心中也清楚，咱们怕是熬不过去这一关了”老汉叹了一口气，半响后出声道。

    “老头子”老妇听罢，一阵哽咽，竟没能继续说下去。

    眼下祖孙三人的处境她自是知晓，只不过心中一直存着一口气罢了，眼下这自欺欺人的幻想也被老汉给戳破了，她心中只觉得绝望至极。

    “翠荣，你自从跟着我便没有过上过好日子，这辈子真是苦了你了。”老汉红了眼眶，对身边的老妇说道。

    “老头子，能跟你死到一起，我这辈子也值了，只是苦了咱们的真儿，他小小年纪，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个世间，便要跟着咱们两个快要入土的走了”老妇听罢，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一旁的小娃听罢，只好奇的看着两人，却不能理解他们话中的意思。

    老汉叹了一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用帕子包裹着的看不出什么做的饼子，小心翼翼的掰开来，分成了三份，递给两人道：

    “来，咱们将这些都分了吧。”

    真儿接过老汉递来的饼子，狼吞虎咽的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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