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隐匿于人群中,唯独这一次,融不进去,匿不了身。
于是在白袍大夫说“是不是头部受伤了”的时候,廿七顺势而为地承认了自己脑袋磕到了。
又想到以前也听过一些说人磕伤脑袋忘记事情甚至常识的奇闻,便谎称自己脑袋混乱,很多事都模模糊糊。
白袍大夫又问了他一些问题。
问名字、家人就说不记得了。
又问他身上有没有“手鸡”。廿七不知道“手鸡”是一种什么鸡,与别的鸡有何不同,更不理解一只鸡与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但反正他的确没有这个鸡,那就诚实地反问“手鸡是什么鸡”就行了。
大夫和婢女脸上都有了愁容。
“啊,对了!”这时候粉衣婢女忽然想起来,“送他来的那女孩去吃饭了,她说如果他醒了叫我给她打电话。”
大夫说:“会不会是她拿了他的手机?”
“有可能,我去给她打电话,她在护士站登记了号码的。”婢女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虽然“手鸡”、“打电话”等一些词都听不懂,但有个人送他来医馆这件事,廿七听懂了
追问了一下,大夫说:“是个年轻女孩,她还给你垫付了费用。”
廿七的脑海中闪过一张漂亮的面孔。他想起来了,昏过去前,的确有个女子惊鸿一瞥。
大夫叫他别乱跑,先在这休息:“有事叫护士。”他抬手指了指行走如风的粉衣女子们。
廿七恍然,原来这些婢女在此处被称为“护士”。
看看她们做的事,这个称谓从字面上还挺好理解的。
他点了点头。
但等大夫出去后,廿七还是站起来——这里环境太奇特,他想四处看看。
这间屋子很大,看起来有二三十张床,基本躺满病患。还有一些陪护的家属。
隔壁床旁边就坐着个陪护的家人,一直低头看着手里拿的一个奇怪的方块,那东西怎么竟会发光,映到他脸上,还会变幻色彩。
这怪异地方,会发光的东西太多了。
神奇。
太多太多的疑问堆在廿七的心头,他却必须佯装成云淡风轻、镇定从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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