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对视,一眼万年。
目光如剑,顷刻刺透羽翎全身。
没有痛苦,只觉自己如同初生婴儿般,一切一切暴露在他人视野下,甚至连神鸟的存在也险些被窥探了去。
她能感到剑气中本真的浩然博大、刚正炽烈,却也同样读出岁月在剑锋上刻下的一道道痕迹,记录着喜怒哀乐,诠释了五味陈杂。
最近的一道刻痕,比此前任何一道都要更长、更深、更怵目惊心,赫然横跨大半剑身,弥漫而出的,是不尽怆然。
万千锋刃,收敛只在一息间。顷刻剑气入鞘,杀伐顿消,卸去凶戾的男人温润如玉、背立如松。
他终于开口,嘶哑刺耳,如同指挠简竹:
“五年了,没人再来到这里,”
“昔日辉煌鼎盛,位居三司之首,终究是离不了他。失去了他,也失去了维系我们当初所有人的纽带,像是漫天星辰失了月亮,同心之圆没了圆心。”
“树倒猢狲顷时散,分崩离析一霎间。”
“没了打理的事物,竟也破败得这么快……”
惆怅而叹,而后突而抬头,眼神凌厉无匹:
“你是何人,突然来此,意欲何为?”
消失不久的锋锐之气,此时再次剑指羽翎。不同的是,这次真正带上了杀意,浓郁到极致的杀意,一时压得羽翎动弹不得,冷汗霎那浸透了后背。
仿佛自己一有动作,迎接她的,便是万剑穿心。
剑光愈发炽盛,千钧一发之际,羽翎腰间天青色乍起,一块石制令牌挣脱而出,浮上半空,散出光芒,消融了弥散满空的剑气杀意;照耀人身,又令人感到难以言明的惬意舒适。
男人看到令牌刹那,瞳孔骤缩,当即收功,右膝一软又一直,再弯已然跪地,低头颤抖道:
“参见司主。”
羽翎赶忙扶起男人,摆手道:
“前辈快别这样,我可不是司主,只是新封的副司而已,这块令牌是刚才领我来的小太监给的,我也不知何用,额,好像也没机会用,如果它没能自己激发的话。”
汕汕一笑,却见男人仍是一脸严肃,只觉尴尬无比。
男人缓缓道:
“见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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