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看着就觉得替他晕车，靠在吴邪肩上蹭了蹭。

    “霍道夫看什么呢？”吴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我问了我德国的导师，他给了我一些文献。”这自然是说的吴邪的病。

    “有什么可以尝试的治疗方法吗？”没有人想死，吴邪自然也是，只要还有一丝可能的机会，他都会去尝试。

    “没有。”霍道夫回答，沉默了一下，以前是没有的，现在有了但还不是时候。

    不管怎么样，霍道夫依然是嘴毒的霍道夫，“医生在病人面前看这些东西只是为了给他一丝安慰。”

    吴邪不屑的笑了一下，摸了摸林娇的头。

    霍道夫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人在死之前最强烈的感觉是孤独，无论在他身边有多少人，也无法理解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情，唯一能够缓解这种孤独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还有人在努力。”

    吴邪没有回话，他说不上孤独，反而内心愈发纠结，林娇的存在驱散了他的孤独感，可是对她的感情也让他拿不起又不舍得放下，愧疚与满足并存。

    爱也许是一把双刃剑，他想当个小人，就这么装傻充楞拥有她。又想当个圣人，就此放手不连累她。

    不管哪种选择都不能否认他的感情，他只是一直告诉自己，还有时间，还没到最后的时候，我还能继续陪着她，继续拥有她。

    林娇抱住他的腰，埋进了他的怀里，“别想太多。”

    面对死亡没有人能释怀，再多的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

    林娇当然急，她是有缺陷的任务执行人，她只能翻阅资料，了解系统与积分的功能与使用方法，积分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命，那对别人来说……，真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0333号……’沉寂了许久的系统难得开了口。

    坐在副驾驶的霍道夫似有所感的侧头看了过来。

    林娇：？

    还要再听，系统却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继续休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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