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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年之约,潜龙出谷(1/2)

一只小白 2022-09-23

 终南山。无名峰。韩玉蹲在一处坟茔前,望着眼前的土坡,神情肃穆。“师父,今天是清明节,我给您送钱来了。”低沉的嗓音响起,看着眼前不断燃烧的黄纸,昔日往事在韩玉脑海浮现浮现。他是一个孤儿,是师父玉虚子一手养大。平日里虽是严格一些,不过却教会韩玉很多本事。五年前的一个雪夜,师父外出访友,等到半夜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叮嘱韩玉达不到炼心境之前不得下山,死后不得立碑,不得宣扬......说完这些,撒手归西。一晃五年光景过去。韩玉也从刚开始那个十五岁的青涩少年一点点长大,他谨记着玉虚子临终前的叮嘱。五年之内没有离开过终南山半步,不曾立碑,也不曾宣扬。直到前不久他突破炼心境,正好赶得上清明,就去山下的镇子上买点黄纸酒水,专程前来祭拜。凛冽的寒风犹如利刃般划过脸颊,眼看着就将要黄纸刮飞。韩玉眉头微微一皱,耳边的风声瞬间消失,疯狂摆动的黄纸恢复安静。“师父,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达到炼心境,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为您报仇雪恨!也请您的在天之灵保佑,让我早日查出凶手!”声音在风中回荡,韩玉缓缓摊开手掌,一张皱巴巴的旧纸出现,还带着早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是当初师父交代他的第二件事情,据说里面还藏有着一个秘密。“师父,您放心,此次下山,我定然会找叶老爷子履行当初的约定,拿到承诺信,查清楚当初情况。”韩玉沉声说道,小心翼翼的将旧纸收起。这东西可是他为师父报仇的唯一线索,绝对不能有失。咯吱咯吱!突然,脚步与积雪的摩擦声响起。韩玉下意识扭过头去,只见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脚步踉跄的从远处跑来。老人身着白色唐装,面容刚毅严肃,无形中散发着无形的威严。可惜胸口处有着一道狰狞伤口,鲜血不断涌出,染红衣襟,滴答滴答落在雪地上,尤为显眼。女孩子身披着厚厚的羽绒服,可现在衣服也是变得破破烂烂,低温下脸颊冻得是红扑扑的,煞是可爱。现如今满脸惧色,正搀扶着老人仓皇向前逃窜。谁知道脚下一滑,重重跌倒在地。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韩玉面前,身体坠落到来的劲风差点将黄纸吹飞。女孩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慌张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喜悦。“先生,求求您帮帮忙,救救我爷爷吧!”女孩带着哭腔哀求道。韩玉眼皮略微一抬,神情淡漠的在这爷孙二人身上扫过,眉头微皱。“快走,不要打扰我师父休息!”冷冽的声音让女孩打个寒颤,看着面前的韩玉,又看了看坐在雪地里神情虚弱的爷爷,狠狠的咬咬牙。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雪地,“咚咚咚”的在前方雪地里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先生,求求您了,只要您肯救我爷爷,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女孩认真的说道。“傻丫头,你就别连累这个小伙子了,赶紧走吧,要不然后面追兵赶来,咱们一个人都走不掉的!”老人嘴唇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女孩是一脸倔强,摇摇头,坚定的说道:“爷爷,您别说了,无论如何我欧不会抛弃您的!”“唉……”老人一声长叹,无奈摇摇头。韩玉眼神微微闪动,看着坐在雪地内满身染血的老人,这一幕似曾熟悉。“快快快!那个老家伙受了重伤,肯定是跑不远的!”“大哥,这里有血迹!”“那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赶紧追!”嘈杂的声音传来,前方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二十多名黑衣男子从风雪中冲出。个个面目狰狞,手握利刃,不着痕迹的将这对爷孙包围起来,连带着韩玉也包囊其中。“老东西,一把老骨头还挺能折腾的,不过你这个小孙女倒是挺漂亮的嘛?”“哈哈哈!大哥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你说我们几个人来个雪战怎么样?”“雪战?握草,老三,你这个创意不错啊……”嚣张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老人气的浑身发抖,怒急攻心下,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哈哈!老东西,别说我们不照顾你,临死前再请你看一场现场表演!”领头的刀疤男狰狞一笑,伸手朝前抓去。女孩吓得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仓皇的躲藏到韩玉身旁,似乎这样能够让她有一丝安全感。“呦呵,想不到还有一个蝼蚁!”刀疤男扫了眼韩玉,嘴角微微扬起,直接拔出腰间的手枪。“嘭!”清脆的枪声响起,韩玉依旧安然无恙,可是他放在面前的酒坛碎裂一地。“哎呀,天气太冷,失手了。”刀疤男摇摇头,眼中却没有半点遗憾。他有个习惯,最喜欢看到人死前惊慌失措的样子。刚才那一枪是他故意打偏。韩玉静静的跪在地上,望着眼前洒落一地的酒水,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闪过冰冷的杀意。缓缓站起身,盯着眼前的刀疤男,眼中寒芒闪烁。“打烂我的酒,就把命留下!”话音落下,惊天杀意暴起。漫天风雪在这一刻停止下来,空中飘落的雪花融化,化作水珠。“嗖嗖嗖……”破空声响起,犹如子弹般向四周射去,直接没入到所有黑衣人的身体。杀意散去,天空中雪花飘飘落下,刀疤男等人全部化作冰雕。凛冽的寒风吹过,冰雕浮现丝丝裂痕。“咔嚓!”声音响起,二十余名黑衣人身躯崩裂,彻底消失。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爷孙二人。看着坟前碎裂的酒坛,韩玉眉头微皱,扫了眼身边的女孩。“你,欠我一坛酒!”“啊!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一定会…..”女孩回过神,连忙躬身行了几礼,慌张的跑到老人跟前。心中的喜悦霎时化作绝望,赶忙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紧紧的将老人护住。“爷爷,爷爷您醒醒,不要死啊……”女孩抽泣着,无意间注意到韩玉,心中燃起希望。一个箭步冲上前,扑倒在地,紧紧抱住韩玉的大腿。“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爷爷吧!”“只要您愿意,我以后逢年过节都会给您师父上贡一坛,啊不十坛,不对,总之很多很多的好酒,保证都是陈年佳酿,求求您高抬贵手,求求了……”凄厉的哀求声在寒风中回荡,韩玉眼神微动。看着地上碎裂的酒坛,沉默片刻,淡淡道:“记住你的说的话。”“嗯嗯,一定,我一定。”女孩破涕为笑,点点头,慌忙松开手臂。韩玉走到老人跟前,目光一扫,伸手从怀中取出三根银针。屈指轻轻一弹,银针准确无误的没入老人胸口。伤口瞬间止血,老人微弱的生息渐渐恢复正常。“先生,我爷爷怎么样?”女孩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已经没事,他寒气入体,休息一夜就能苏醒。”韩玉淡淡说道。看着四周那肆虐的风雪,瞥了眼女孩。“跟我来!”……是夜。一处山洞前。韩玉盘膝静静坐在大石头上,仰望着头顶的星空,满目复杂。

 师父,您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那您又是哪一颗星呢?山洞内。一堆火焰熊熊燃烧,白天那个老人躺在旁边,女孩坐在那里,时不时瞟一眼洞口的身影。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先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任琦兰,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称呼?”“……”“先生,您是哪里人?我们能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吗?”“……”一番折腾下来,任琦兰满脸挫败的回到山洞。洞外寒风凛冽,夜色更浓几分。翌日清晨。任琦兰睁开朦胧睡眼,看着已经苏醒的爷爷,喜极泣泪,直接扑到怀中。“呜呜呜,爷爷您终于醒了!”老人轻轻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微笑道:“傻丫头,爷爷没事你哭什么?昨天那位高人呢?”这话瞬间将任琦兰点醒,慌忙起身跑出山洞,发现韩玉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金光的阳光下,一个闪烁着微光的玉佩引起她的注意。玉佩一面雕刻着神秘花纹,另一面用小篆纹刻着两个字。“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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