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看的，好吗？”

    林招月低头苦笑，眼睛酸涩难耐，却仍用轻快的语气继续说道，“说到这个照片，突然就想起以前你哥……那个相册里的你，才十岁的样子表情就像小大人一样，那时候我还没见到你真人呢，就觉得一定是个难相处的小弟弟。”

    林招月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星野的情景，他恰恰相反，是个羞涩又内向的少年。

    见到自己时，始终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她，林招月问一句他答一句，面颊与耳尖齐齐红透了。

    “谁知道你竟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有点认生、害羞，模样特别乖巧，哦对了，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要赶紧好起来。你那么聪明，一定稍微一复习就能补上漏了的课程，考试对你来说也不难吧？说实话，你平常做的那些题我都看不懂呢……”

    林招月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写作业的时候表情有多严肃吧？这里的味道真不好闻，氛围也不好，你也觉得吧？”

    清明的视线缓缓变得模糊一片，脸颊微凉，林招月一抹满掌湿润，一直强忍的冷静轰然倒塌，那里传来压抑的呜咽，痛苦而绝望。

    “星星，我有点难受，就是有点。”肩头微颤，心头竟生出几分无力，“你是真的觉得我一点都不会伤心吗？要是真的发生什么，我下半辈子怎么能安生……”

    林招月轻轻吸了吸鼻子，“你快醒来好不好，过去的一切姐姐都不追究了，你醒来那些事情就都过去了好不好？你不醒来就是在报复我对不对？你讨厌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手心陡然一痒，林招月倏地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盯着露出纱布的指尖，他竟然真的在轻微动弹，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星星？”林招月手足无措的颤抖，“星星，你听见了？你能听见的对不对？”

    指尖的幅度大了几分，沈星野的眼睫轻颤，最后微微睁开一缝。

    “星星！”林招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不对。”两字仿佛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沈星野说完就开始剧烈得喘息，呼吸器上一层雾气，“我没有……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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