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问：“你知不知道周天意后面站得是谁？”

    许易探身，瞳孔放大，同手同脚猛拽她的衣袖，用眼神询问。

    男生穿着黑色万斯的板鞋，长腿做起动作，笔直有劲，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掷地有声，往上看是他裸露白色的脚踝，骨感分明，而且他今天没有驼背。

    半身遮在阴凉处，阳光从打在他的腿上跟着他的移动打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眉眼锋利，薄嘴唇，下颌线骨感分明，没有一丝赘肉，他好像又瘦了。

    顾沫不耐烦地点头。

    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不认识，麻烦你松手，你贴得我很不舒服。”

    女生尴尬地后退，直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天意手长，不小心打到顾沫的手臂，顾沫从江穆许那获得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了。

    倏然，一道泛寒的瞳眸凝视着他们，冷硬得跟跟博物馆风化的化石。

    她的怒气溢于言表，许易焦急地怕劝不住她，她和他们起争执。她是站在顾沫侧边的，身形被她挡得死死的。她一冒头，周天意诶了一声，眼熟了，他就说在哪里见过她，合着原来是校友。

    “你不是那水龙头吗？”

    顾沫犀利的眼神像刀子刮在他们身上，陈浔勾着周天意的肩膀，“道歉，你打到人家女生了。”

    “哦哦哦，对不起啊，距离太短了，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丝毫没变缓，憋足了一口气彷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许易解释了周天意给她餐巾纸擦眼泪的事，顾沫煞人的气势慢慢收回，笔直地往远处的体育馆走，许易紧跟她，不忘回头跟周天意说：“那天，谢谢你。”

    陈浔眯眼分析，甩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我们得罪过她吗？”

    “她看向我们的眼神挺厌恶的。”

    “你想多了吧，估计被打到心情不爽而已。”

    “可能吧！”他少有站在男性视角评价一个女生，“长得很正。”

    周天意懂他的意思，挪揄地调侃，“想追？啧啧，清心寡欲的陈和尚原来喜欢这一调调的，学生妹呢！”

    她的头发比常人的要黑，左右晃荡的高马尾带动红色的发带，乌发像波光粼粼的水面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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