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错过张子然眼中的调侃，坦淡地反问，“有什么意见吗？”

    “……”

    张子然翻译一下他的潜台词：嗯，我喜欢她，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补全了他前面的对话，心中哀嚎，他哪敢啊！

    嘴里那句本来要用肯定语气说出的“你喜欢她”，咬碎在齿间，咽进喉咙，自主消化了。

    江穆许悠悠说：“你，心知肚明就好了。”

    张子然从他骤变的气势上，翻译出后半句话：闭上嘴，不要瞎说话！

    他是怨种！大大的怨种！

    江穆许敛起笑，用眼神敲打了他一番，才向前走。

    张子然拍着脸，痛苦万分，不由得愁肠百结。

    他坐在江穆许前面，想到一整个晚自习都有接受他眼神透骨头穿胸的压迫，腿上的脚迈不出去了。

    江穆许没那么闲，纯粹是他心理作用产生的恐惧。

    知道别人秘密怕被灭口的胆怯在瞎作祟，以及怕管不住嘴的心虚。

    课上了一半，江穆许收到张子然传来的纸条——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乱说的，要是我乱说出去，咒我一辈子考不过你，求求你，别看我了，身上的衣服都湿掉了。

    “……”

    江穆许圈出“咒我一辈子考不过你”，旁边批注：几辈子也考不过！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乱说话吗？

    张子然咯吱咯吱咬牙，转着头小声说：“江穆许，你别太过分了！”

    “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他语调平平，话听了让人有想揍他的冲动。

    “我不是在陈述事实吗？”

    张子然：“……”

    他反驳，“万一呢？”

    “没有万一。”

    薛明忍了他很久，折断手中的粉笔，空中飞出一条优雅沁人的轨迹，张子然顾着嘴上的回击，前头的脑门遭殃。

    “张子然，你给我站起来！”

    他尴尬地迎上薛妈生气的视线。

    薛明徒手拍黑板，板上的粉尘哗哗掉，“这道题怎么解？”

    江穆许贴心地说：“选b。”

    他没头脑地信了他的邪，“b。”

    全班轰然大笑，张子然意识到不对劲，带起桌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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